问她,“沉贰和小四之间能出什么事?他俩小时侯就一块儿玩,多少会有点感情,再说我们早就退位让贤了,你还计较些什么?”
杨麓闻言还是埋怨道,“你还说呢?之前明明是你家沉贰生事,我家小四虽有不对,也由不得所有人都那样说他的呀!”
“杨麓,别闹。”林远燊略有停顿,又道,“他们年轻一辈的乐意争便由他们争一争,争不出高下不要紧,说不准咱们俩都能跟着开心开心。”
杨麓倒是沉默了片刻,才继续说道,“你说的啊,若是日后你家沉贰过分了,你可得帮着我家小四。”
如何帮着小四?林远燊心里自然是以林氏为主。楚文郅做了一些不可饶恕的事,楚氏若是在漳城得权,怕是漳城不得安宁。
林森沉放弃南郊开发案在他意料之中,而要他以协作方出席竞标会,无疑是在漳城立威,股票飙升,却控制在七个百分点左右,一切都足够真实。
林远燊并未应承她,道,“这次竞标会无足轻重,莫要过于在意,你家小四是聪明人,况且林氏不参与竞标,你且放心。”
杨麓的声音这才听得出些许笑意,“好,我放心,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自然信你,小四的项目我很少过问过,你知道我不懂那些。”
是,他怎能不知道,他自然知道杨麓的性情与为人,不到时候,他必然不会动这颗棋。
林远燊道也笑了两声,“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跟着享福不就成了,过段时间来家里喝茶。”
杨麓倒是一直珍惜这位老朋友,毕竟是自己丈夫的多年好友,乐呵呵地应道,“好好好,一定,哈哈。”
杨麓挂掉电话,林远燊的神色却没有过多的变化,只是一下一下地用扇骨敲击着桌几。
他望着杯中已然凉透的茶水,倒是有些难受,却不曾喊林伯进来,一点一点思虑着这盘棋要如何下。
稳住杨麓之后呢?南郊开发案之后呢?林氏的城建项目又进行的下去吗?
林森沉为了这一局费了不少心血,却仍不能完全掌握。
楚家阿四比他多的些阅历与年岁,自然不会白白多出来。
林森沉又何尝不知道呢。他处理了一部分的工作之后,正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楚文郅却给他打了电话。
他不甚想接,愣是等到他打了第二遍,才嗯下了接听键,便把手机开了免提随手扔在办公桌上,“你好,林森沉。”
楚文郅却蹲在自家的花园里,拨弄着他的花花草草,一手拿着手机和他通话,语气迷离,“林森沉,沉少,终于接我电话了?”
林森沉没有回复也没有挂断,他就自顾自地说道,还不忘拔着花圃里的小白花,“其实之前什么都没发生过,我就想试试看你有多喜欢她。”
楚文郅有些像喝了酒,声音和神智都有些发懵,距离话筒一会儿近一会儿远的,林森沉到也无聊,便听着他一句句的话,有些句子连逻辑也连不上。
“你还记得小时候说,我们谁先找到女朋友吗?是我先的,是我先,可是现在你居然比我先了,她还好看又可爱,你真厉害。”
他的声音有些发懵,却让林森沉听着有一些萌意。
是,他们小时候虽见面次数不多,却也算玩的来,后来因为上学、工作、时间地点,硬生生地扯开了彼此之间的距离,只是他们再也不能像从前一般了。
他倒是接着楚文郅的话,淡淡说道,“追你的人也不少,都是你自己拒绝的,何况你现在还是不找女朋友的好。”
楚文郅却不太满意他的话,有些摇头晃脑,揪着花圃里的杂草,没由头地问了他一句,“杂草是不是都要拔掉?”
林森沉闻言倒是一愣,却没有说话。
楚文郅的醉意明显强了许多,叫嚣着,“林森沉,谁输谁赢都不一定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