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他当真不可能了吗?
若是死了也就罢了,为什么要让她穿回来?
岑暮晓呆坐着,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急坏了李梓芬。
“妈,我没事,我爸呢?”
李梓芬抹了抹眼泪,哽咽着说:“你爸去单位请假了,以为你……太好了,你醒过来就好,我给他打电话,让他马上过来。”
父母都在,于她是莫大的安慰。
岑暮晓舒了一口气,把眼泪憋回去,不想母亲再为她担心。
这时,被李梓芬抓着问的那个医生走到她床边,问道:“头晕吗?”
那声音,只三个字,犹如石破天惊,在岑暮晓脑海里炸开一束绚烂的烟花。
她抬眸望去,利落的短发,白衬衣,黑领带,大白袍,简单的医生制服都被他穿得清风道骨出尘脱俗,浅蓝色的口罩遮住大半张脸,可那双眼睛只看一眼便让人再也无法移开目光。
墨黑色的瞳孔,波澜不惊,比天上的星星还要闪亮。
口罩下的唇角似乎微微勾起,捎带着眉眼也弯弯带笑。
某医生见她不答话,又问一遍:“问你话,头还晕吗?”
岑暮晓喜极而泣,眼中亮煞煞的,又喜又气,娇嗔道:“晕!见到你晕乎乎的,感觉像是梦中梦。”
一旁的护士:又双叒叕一个被风医生迷倒的女病人……
这个小丫头片子居然敢公然撩风医生,脑子怕是好使着呢!
只是风医生对女人要多冷漠有多冷漠,整个医院的女护士都在猜他的性取向或许不是女性。
不过,多半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医生轻咳一声,在病例上记了几笔,尽量用着对普通病人说话的语气说:“想不想吐?”
李梓芬沉浸在女儿脱离生命危险的状态中,没察觉出女儿和医生之间的电流波动。
但岑暮晓还是得注意注意影响,于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不想,没有哪里不适。”
医生眸光轻潋,眼底拢起一层薄薄的水雾,用不着他开口解释,岑暮晓便能读懂他的千言万语。
他轻唤一声:“阿颜。”
他似是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又补上一句例行公事的话语:“还记得自己为什么会在医院吗?”
岑暮晓回之以浅笑:“记得,因为一个天大的套路!”
世间所有,唯爱不破;万物皆空,唯你不负。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