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冲击瞳孔的鲜血,和那一道本来就不浅的刀伤,因为南叙的不断用力,撑得更大更深,哪怕不晕血的人,看着都心里闷闷的。
更别提,还用忍受那些的南叙会有多疼了。
江江的一只手被南叙攥在手里,能清清楚楚感受到,南叙为了不让自己叫出来,有多隐忍。
从拆纱布,到给伤口清理消毒,再到缝伤口,前前后后,花了一个多小时,在那一个多小时里,对于等的人和经历的人都是煎熬。
走出医院,跟卷毛李和平头章道完谢,告了别,两人本该回家的,但临上车那一刻突然想起来,因为南叙受了伤,早上晴姐送她们的时候说,她今晚还会回来再给南叙看看伤。
这若回了家被晴姐发现,南叙这伤不但没减轻反而更严重了,晴姐不得急坏了。
于是二人给家里打了个电话,随便找了个今晚不回去的理由,然后打车回了学校。
路上两人默契的都没说话,或许觉得在车上,想说的话不适合,又或许几次想开口最终没开了。
等到了学校,走了一段路,南叙终于忍不住,拉住了江江的胳膊。
两人无声地对望了会儿,南叙几次滑动喉结,最终开口“对不起,你骂我吧,打我吧,我都听着。你不要这样什么都不说好不好。”
可江江还是沉默了会儿才甩开他的胳膊说“我说什么有用吗,你答应了我,不照样还是会反悔。”
“我……”
“我都让二哥出面了。”江江的声音突然有些哽咽。
南叙心里一紧,愧疚地,不自觉地把头一低“我知道,但我当时…我也是被……”
那些人激他的话可以说吗?有说服力吗?南叙犹豫的时候,江江开了口“我知道。”
南叙惊地猛抬起头,不解地看向江江“???”
江江却把头也一低,起初声音浅浅的,越到后面越大。
“夏知知跟我讲了,我在去找你的路上也看了一些网页和视频。
他们说你是胆小鬼,为了躲避比赛假受伤;说你花重金买通了二哥;说你不是大哥口中的大神……
甚至莫名其妙演化成了你们美术系大一跟大二的斗争。
这些我统统都知道,正因为统统都知道,所以……”
江江抬头,眼冒星光“所以我想说你,为什么不听话?为什么要同意比赛?为什么那么不心疼自己,把自己搞得伤上加伤?为什么要让人担心?
我怎么说得出口。
你已经够为难了,够有压力了,背负了够多的使命了,胳膊都要废了,你还让我说你什么?
我到现在瞳孔里好像还映着你胳膊上的血,那么多的血,那么深的伤口……”
江江说着,感觉脑海里都是刚刚医生给南叙清理伤口的画面,眼泪竟不知不觉,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
她不知道南叙何时侵近了她,一只手忽地揽住她的脖子,唇覆上了她的唇。
不是蜻蜓点水,不是草草了事,甚至还带着点霸道和急促,里里外外都仔仔细细占有了个遍。
哪怕离开,额头也贴着她的额头,呼吸全喷洒在她在唇边,没过多会儿,兴许是觉得她没推开他,唇再一次覆上了她的唇,只是力度相较之前轻了很多,也温柔了很多。
江江也终于在他的慢动作里反应过来,她与南叙在做什么荒唐事。
只是她想推开南叙时,南叙似乎知道她要推开他似的,把他受伤的那只胳膊揽在了她的腰上。
一瞬间,江江的手顿住了,说不清具体为什么,竟任由自己与南叙继续缠绵。
她不知道过了多久南叙才终于肯松开了她,但那时她连冲他吼叫几句的力气都没有。
两人缓了好一会儿,江江终于有了些力气,她看着南叙,见南叙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