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见了江江。
而江江似早就看到了他,目光沉沉地压在他身上,紧蹙着眉头,一身冷气。
他看得出,她生气了。
卷毛李叫好车,要拉着他离开,他却望着江江,怎么也移不动脚步。
当卷毛李他们察觉出他的异样,随他的目光望去时,搜寻了一会儿,才看见江爷从人群中正朝他们走来。
他们看不出江爷的一脸悲怆,也看不见她的脚步深深,在看到她的第一瞬间想到的是可惜,可惜她错过了叙爷刚才帅气的表演。
不等江江走过来,他们就迫不及待地朝江江招了招手。
卷毛李说“江爷,你这消息得到的有点晚啊,怎么才来,叙爷都比完了。”
平头章接着“你是没看到叙爷有多厉害,我的天,我今儿这是第一次看现场,都惊呆了。
就这胳膊,看见没,都这样了,硬是坚持到了最后,还各种高难度的动作,哐哐哐的,可是狠狠地打了那小孩的脸。”
平头章说时,还特意指了指南叙那血淋淋的胳膊。
南叙没敢说话,始终盯着江江的眼睛,他知道江江越是沉默,越说明江江对他的失望越深。
卷毛李他们又对南叙夸奖了会儿,才察觉到了江江的不对劲儿,不仅没有一点为叙爷高兴的样子,甚至对他们兴致勃勃说得这些话无动于衷。
当江江彻底走到南叙跟前来时,他们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感觉江爷一副要对叙爷发脾气的样子。
他们这才意识到,叙爷受了这么严重的伤,江爷怎么可能还有心情听叙爷的战况。
两人不约而同咽了一口唾沫,觉得自己刚才真是多了嘴,想伸出胳膊挡在叙爷面前,替叙爷说两句好话,结果怎料,叙爷哐当一声,整个身子压过去,靠在了江爷肩上。
这是撒娇?还是晕过去了?
两人一脸懵逼。
江江若不是练过武,若不是看出南叙要倒,提前挺直了身子,怕是都接不住他。
但她更知道,南叙这里面有装的成分,定是怕她凶他才会如此。
江江是有一肚子气的,赶来的一路上她都在想,来了就噼里啪啦骂他一通,明明答应的好好的,不参与比赛,为什么突然变卦?
可是真的看到南叙的时候,看到南叙那张大汗淋漓又苍白的脸,和那鲜血浸染的胳膊时,她又心疼的不行。
她最终没揭穿南叙,跟卷毛李他们一起把他送去了医院。
当然为了避免被大人们知道,南叙如此不珍惜自己,也怕南叙失血过多真出事,他们去了个附近还算可以的医院。
到了医院门口,出租车一停,卷毛李和平头章就匆匆下了车,替南叙去挂急诊。
江江扭头看向躺在她肩头的南叙,汗出的已经浸透了她的t恤。
纵使南叙当时是装的,定也是硬挺着坚持的吧,现在一放松就真的睡着了。
如果是在家,江江肯定就不会叫醒他了,直接可以在他睡着的时候帮他清理伤口,但现在不是那种状况,心疼他也要打扰他。
江江凑近他耳边说“还装,是想让我抱你进医院吗?”
别说这招很是管用,没过两秒南叙就缓缓睁开了眼。
当南叙睁开眼的瞬间看到他靠在江江肩上,与江江的脸离得甚是近时,心猛地漏掉一拍,他速速抽身,躲开江江身边说“我……”
江江没给他机会“想说什么,等让医生看完你这胳膊的伤再说吧,先下车。”
江江开车门下车,又走到另一边帮南叙打开车门。
她们进了医院没一会儿,就有医生帮南叙出了诊。
大家都担心,所以都跟着,但没几个人能从头到尾坚持看完,基本上看完医生给南叙拆了纱布,到清理伤口那一步就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