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猛虎,抱着剑当门而站,不言不语。
秦涩似乎有些无奈,企图同浮生讲道理,“浮生,你怀里抱着的剑,是我找来的。你用这把剑拦我,是不是有些过分?你这一身武功,也有我的一份功劳,你用这身手拦我,是不是跟你主子一般不讲道理?”
人生里只有“言笙”的少年,半点道理都不讲,耿直得很,“不、许、进!”一字一句,格外认真。
“好……不进……”秦涩耸耸肩,后退半只脚以示诚意,说出的话却恬不知耻得很,“那笙笙你什么时候出来?来了这车狮国还没好好逛逛,笙笙你陪我去好不好?”
“不去!”
声音愈发地温柔,退后的那半只脚又悄悄迈了过去,“好了……别闹脾气了,我从皇宫里带出来不少好酒,一起喝?”
“皇宫?你去皇宫了?”
“是啊,你不是说庆王府的酒不好喝……么……”最后一个字,染了明显的笑意。
只因为始终躺在廊下对他爱理不理的姑娘一句话未完,已经到了跟前,一脸气势汹汹的担忧,声音压在喉咙口,很低,也很用力,咬牙切齿地,“秦、涩!你是觉得你这张脸太安全了?”
自然是不安全的,所以他也没自己去,让安歌去弄了点酒。只是这会儿明显不适合说出来,所以只垂着脑袋看她。雨虽不大,但淋了这许久,看上去湿漉漉的,有些可怜。
“想着过来赔罪,总要寻些礼物,最好是酒……因为笙笙喝了酒特别乖……”
“秦涩!”
“好了,进去吧。左右庆王王妃做不成,赔你个瑞王王妃……不亏。”
“我要的是这个么?”
“安歌做了皇帝,你是他师妹,怎么也算半个公主,也不亏……”
“……”言笙脸色黑了黑。
“那……白云寺少了个安歌,我把自己赔你,我比安歌好看……更不亏……”
少女脸色更黑了,看都不看他,甩手就往里走,秦涩赶紧瞅了个空,一闪身闪进了院子,多日来终于是第一回正大光明地踏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