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将临洮当成西县的帮凶。而华车和元棘亓将狄道祸害得越惨,自己临洮面临王国叛军的怒火,就会越大。
只是此刻,没人管他的情绪如何。
大家都围着华车和元棘亓等人问东问西,打探着前去劫掠的经过。
最后还是华雄,以华车他们已经一天一夜未合眼,急需休息为由,才兵卒们散去。
不过呢,华车和元棘亓却亢奋异常,丝毫没有困意,先让兵卒们入关隘休息后,就来寻华雄,讲述此行的经过。
牛家主也凑了过来。
他心中切确想知道,自己临洮即将迎来什么。
说不定,这些河曲马,不是来自王国的牧场,而是一些羌胡小部落里的呢?
这样王国事不关己,就算率军来寇境,也不会大动干戈了吧?
他心里期盼着,那一丝侥幸能发生。
当然了,结果令他很沮丧。
华车和元棘亓此去,就是奔着王国的牧场。
而之所以那么孙俪,是这些年在华雄的熏陶下,华车心中也多了许多沟沟壑壑。
去的路上,他让元棘亓带着族人大摇大摆的沿着官道先行,逢人就问及合众将军王国的坞堡在哪里。并且表示,自己是龙桑城一带的部落,因为仰慕王国的名声,特带族人来投奔共襄大事的。
还带上了礼物,一千匹战马!
沿途之人,倒不疑有他。
一方面,元棘亓本来就是羌人。
王国占据了半个汉阳郡的消息,这段时间里在陇西境内传开后,就有好多大大小小羌胡部落,率领族人前来投奔。
多了元棘亓一部,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另一方面,则是谁都不会想到,会有人敢来,抚王国的虎须!
毕竟如今陇西郡最大的实力,就是王国!
手里捏着数万兵马!
连早就占据抱罕、河关一带称王的宋健,都派人来申明双方互不相犯。
所以呢,华车和元棘亓,一路顺畅无比的通行狄道,抵达了王国的坞堡。
然后呢,就一声令下,纵兵将坞堡给祸害了。
拿得走的,什么都不留。
元棘亓的族人,连坞堡内奴仆的衣服,都给扒下带走。
拿不走的,就一把火烧了。
坞堡外,已经结穗即将迎来丰收的麦田,则是驱战马进去乱啃一通,然后肆意践踏。
牧场养着的马群,肯定是不会放过的。
说道这里,元棘亓还一脸的可惜,说那些牛羊因为行走速度太慢,不好驱赶回来,只能乱杀一通,就放弃了。
至于坞堡里的妇孺奴仆什么的,倒是没人祸害。
在路上,华车就暗示过元棘亓,说他那位县令阿兄对羌汉一视同仁,既看不惯的官吏仗势欺压羌人,也不允许羌人掳掠汉家子为奴什么的。
元棘亓颇有心计,又惦记着华雄能帮他上表朝廷,谋求个“归义羌长”的名分,就叮嘱了族人不许骚扰。
还有求于人嘛,事有轻重缓急嘛。
他没必要为了些许妇孺,而引发华雄的芥蒂。
好吧,也就是说,除了牧场和田亩这些土地外,王国好几代人积累起来的财富,基本化为乌有了。
而牛家主呢,听完了,就如丧考妣。
换位思考,他如果是王国,也不会咽下这口气的!
作为帮凶的临洮,也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王国出于战略考虑,先灭了西县再图临洮,也要为了今岁的过冬粮秣,兵临临洮大肆劫掠!
本来笑吟吟听着的华雄,眼角余光看到牛家主的神色,心里就是一动。
先是让华车和元棘亓赶紧去歇下,就拉着牛家主叙话。
还是很有礼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