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有在家乡的山乡看见过。
上一次见到这种菌菇,就是杉哥带我去的莊园。我在二层的楼阁因不想听两个男人的酒后狂言,便立身栏杆处,却发现一株不起眼的菌菇孤独地生长在水杉落叶之间,我特从楼梯间飞旋而下,俯身,用手机拍照,发qq,愿有人能叫出你的名字。
然而,没人理会我,觉得我是太过无聊,竟然花时间弄一个知名的菌姑。
小时候没什么玩具,就地取材,去山上或有刺藤的地方,拆一根分了叉的竹条,然后在刺藤上采些小花,扯掉绿叶,把它插进竹叶里,拿着那根插了几朵小花的竹条,也会喜欢很久。
还记得一次拿着小刀去剪竹条,却看到一朵好绒的花朵,淡雅从容的美,一半红一半白。看着非常欢喜,就摘下它插进竹叶,那一次我高兴了很久。后来,无意从书中知道了它的学名,叫合欢,我非常喜欢这个名字。
此时便很怀念那段少年时光,曾让一朵花悍动了少年的初心,让无常岁月因一朵花,或一根菌菇,烙进你柔软的内心,并欢喜不已。
最近变得异常柔软,总是发呆,无心做事和理会旁的事。
下午刚到洒楼上班,就被同事传话去经理办公室。
我不知什么事,特去向菱菱打探菱菱,经理叫我去办公室,你知道什么事吗?
“我不清楚,不过今天上午去前台拿酒时听小丽说,前台有人辞职,可能就会找一个漂亮的人去前台收银,经理叫你去,是不是看上你了。”菱菱话里有话,我没心思和她闹。
(5)
我敲了三下经理的门。
“进来。”经理的声音回荡在这间不算大的屋子里。
“经理,你找我?”我声音不大,却吐字清晰。
“陶小夭,我上次跟你说的事,你考虑了没有。那天我叫你想好了,就告诉我,结果你好像没把这个事放心上。”经理的话有点硬。
”我想了啊,只是忘了告诉你。”我平缓地说。
“那你的结论是……?”
“听经理的安排。”
“那好,下个月1号你就去前台上班。这几天你还在你那包厢服务吧,我叫人事给你准备二套前台工服。”经理抬头看了我一眼”走吧。”
“谢谢经理。”我轻轻退出房间并带上了门。
想着再过一星期,便不用去包厢端盘子帮别人倒酒添饭什么的,心里甚是高兴。
走至石头彻成的护墙,这里竟然有一根从石头缝隙里挤出来的竹子。
它已经长在人的头顶了,为何酒楼的管理者沒发现这根竹子挡着走过的人的路了吗?还是故意任竹这样生长,给路过的人一点情趣?
我弯腰从竹下走过,居然感觉挺舒适,并不觉得有多恼。
去打水处拿了开水瓶回四季春包厢。我要记住这包厢的名字,再呆几天,我在这包厢就刚刚好满一百天。
四季春的一百天,我有菱菱,有杉哥,有和食客的故事,哪天若提起,也是一种遇见即美好。
突然就想去江边走一走,不知杉哥是否已回家,晚上会不会来接我下班。
城市刚下过雨,此时,云层已散开,露出了些许蓝来,我微微摇了下头,止住了自己的思路。
陆续地有客人到齐,我一一递上刚泡好的茶水,请他们安座,主客早已把菜点好,晚上6点准时上菜。
看他们都像公务员,时间定在这个时候,应该是为了方便他们。可看他们相互间也不是很熟,我就想着先去端果盆,先吃点东西填个肚子。
有个打电话的男人,说话声软糯软糯,那么会是上海人吗?
突然想到影星葛优。这男人身材也比较精干,和葛优差不多,但额宽鼻高丹风眼厚唇挺耐看,也不知江南这样的男人多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