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伯大义,为川泫殚精竭虑,相信世人都看在眼里。”
时扬微叹一气,“贤侄还是太年轻。人之本性自私自利,他们只关心眼前的生计,又怎会在意炼星界谁主风云,现在川泫一派动乱,他们在背后只会骂各城城主,及本座这个盟主毫无作为。”
时绯清一愣,他记得三叉郡,时锦杀退邪魅后,那些百姓都是一脸崇拜,感激之情无以言表,又怎会恶语相加?
“邪主一日不除,川泫一日难安。时伯想请求贤侄一事。”
“时伯言重,侄儿不敢当。有什么事尽管开口,只要不违背星道大义,侄儿绝不推辞。”
“时伯想请贤侄重启星天。”
时绯清心中剧震,念头飞转,这时扬是看出他拥有司星盘之力,还是怎么的?让他重启星天,目的又何在?
“侄儿有一事不明,星祖借星天之力,封印邪主,若是重启星天,岂不等于助他突破封印?”
“贤侄听我把话说完,邪主本尊虽被封印万沧海域,可他的分身依然能突破封印为祸川泫。世人皆道邪主九个分身,可依本座之见,邪主的修为一旦突破七境,将会有无数个分身,到那时,不要说川泫,就是整个星瞬都有可能被破坏。本座的意思是,邪主的存在实在是个隐患,本座想擒贼擒王,杀人杀心,干脆放出邪主本尊,以破邪大法之力一击杀之,以绝后患。”
“时伯难道没想过,万一这破邪大法不能杀了邪主,那到时后果岂不不堪设想。”
“就是没有本尊出面,光其分身,川泫便已经岌岌可危,我只是觉得何不棋行险招,扭转乾坤。”
时绯清觉得眼前这时扬定是忧之过甚,乱不择法。重启星天什么的,一步错满盘皆输。只要川泫还在,炼星界还在,对付邪主的办法可以慢慢想,他不能冒这个险。
“可是,如今司星盘下落不明,这重启星天之事,侄儿怕是力不从心。”
时扬眸光微动,那双深沉的眸子一时有些深不可测,盯视了时绯清片刻,忽然叹了口气,“我原是听说神女莊时,那邪主抢走的司星盘乃是赝品,邪主这才一怒之下对北砾城做出不可挽回的事。后来细想,设若邪主抢走的是真品,势必有所动作,至今毫无动静,这才询问于你。看来道听途说之事,不足为信。”
原来外界竟传出这样的流言。
“司星盘失窃乃是事实,不然哥哥也不会前往神女莊以身犯险,最终遭此横祸。至于司星盘从禁地失窃一事,既然邪主去神女莊强抢,想必罪魁祸首并非邪主。侄儿以为,与东秦浮沉珠失窃必有关联。此人动机为何,尚不得知,唯一可以肯定,是想引起川泫大乱。”时绯清将心中疑惑说出,并非为了炼星世家,更多的是为川泫万千无辜百姓考虑,他不是圣人,更不是救世主,但却无法做到冷心绝情。
时扬圆目猛增,似是十分吃惊,“贤侄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现在所有人的视线都被引到邪主身上,连本座都被误导,却不曾想有人想浑水摸鱼。一夜之间盗走两大神器,看来此人不但早有预谋,实力也绝对不容小觑。”
“天道崩毁之后这万年来,川泫虽有大小磨难,皆以砥砺,韧之,强之,星祖开创炼星大道,万人驱之,以斩邪除异为奉,民心归而瞻仰。如今川泫大难,万千百姓皆寄希望于炼星世家,时城主为世家盟主,更是众望所归,众心所托。侄儿此次投拜时伯,亦是以提升实力为目的,将来修城建池,才有实力保一方太平。”
“贤侄放心,等事情过去,时伯一定助你修建城池,让那些流离失所的北砾百姓重返家园。”
从凌天阁回来后,时绯清左思右想,这时扬找他就是探听司星盘的事,他的理由看起来毫无纰漏,其实仔细一想,又漏洞百出。且不说那破邪大法能不能打败邪主还是个问题。要是重启星天,邪主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