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瞧着,你横竖都在帮时家那位少城主说话?”
“怎么会?现在我是以最客观事实的态度在发表自己的看法。”
“我看未必!”叶寒忽然又加快步子。
“喂喂,叶师兄,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不当讲!”
“叶师兄!你这是在生气吗?能不能告诉我你在气什么?”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可以哄你啊!”
“……”
金风玉露一相逢,更甚却、人间无数。
此时的时绯清不会知道,这样嘻哈笑闹在不久的将来会成为一种奢望。
在他们面前,毫不留情杀了邪化的时凛,城主时扬的目的很明显,即便有一天事情败露,也想通过他们的嘴告诉世人他无疆城主铁面无私,绝不徇私袒护。
几日过去,无疆城风平浪静,每个人依旧营碌于修炼之事,并没有人关心时家三少的死活。时凛一死,让一众外门弟子谈干尸色变的事也告了个段落。然而,时绯清总觉得事情没表面那么简单。
时扬派人来传话的时候大概辰时一刻。
凌天苑作为城主的起居所,在一众门人心中,是至高无上之地。仰光台是凌天苑制高点,可以俯瞰整个无疆城。
时绯清不明白时扬为何把自己叫到这里谈话。
抬头便见石栏边那位凌然傲立的无疆城主,仅仅一个背影便是睥睨群雄的姿态。这个三分熟悉,七分陌生的背影,让时绯清在脚下一顿的片刻时间里,速重拾了关于这位长辈的零星记忆。
如果不是那断缺失的记忆回来,如果不是时锦拿他的银魂之体当炼炉。他相信,那一日清晨,被他从废墟边叫醒过来时,看到的那一双眼睛,是无可怀疑的关切与怜爱。他也相信,是那一场天降的灾难夺去了生父的性命。他更相信,时扬这些年,是真心对待他这位招人嫌弃的遗孤。
不过,关于时年的死,他还没找到真相不是么?就算眼前人有很大的嫌疑,也不能就此定论。
时绯清如是想着,提步上了台阶。
挂名徒弟,其地位跟外门弟子无异,并无资格喊师父,“弟子温浔见过城主。”
时扬转过身来,目光因长久的远眺而有些迷蒙,看不出清楚,见到来者,只是微微颔首,“可知本座今日为何叫你前来。”
“弟子不知,还请城主明示。”
“呵呵……温原生了个好儿子啊!”
温原是温浔的生父,北砾城前城主。时绯清不明白时扬为何突然这么说。
“其实以本座与温原的关系,叫你一声贤侄又何妨。你不必拘泥,现在并无旁人,唤我时伯便可。”
时绯清心中一动,一声“时伯伯”也已脱口而出。
微笑中充满了赞许与肯定,“你是温氏世家血脉,作为被星道选中的世家五脉之一,按理说是不能令拜师门。本座只收你做挂名徒弟,如此才不违背星道。当然还有个原因,本座作为一城之主,只能收三个亲传弟子。你可理解本座的意思?”
时绯清算是听出他的意思,这位城主是担心委屈了自己,怕自己心生怨恨,“侄儿惶恐。时伯的安排,侄儿从无有半句怨言。时伯胸怀开阔,接济救助北砾难民,侄儿已经感激不尽,万不会有其他想法。”
“你能如此想,本座便放心了。”时扬又点了点头,“二十三年前邪主出世,川泫几乎沦陷,虽有星祖舍己封天,邪主暂时压制。本座却一刻也不敢忘当年炼星界遭邪族虐杀的耻辱。这些年本座夙兴夜寐,研究克制邪主的术法,才创了这一套破邪大法。如今川泫动乱非常,邪主神出鬼没,邪祟无孔不入,见缝插针,根本让人措手不及,那夜之事,让本座更加寝食难安。”
看来这位城主今日叫他来,不是单纯为了认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