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做得出来?姜族子民居然还愿意受他管制?”
就知道她会是这个反应,萧景很是理解,跟童狇交战很多次,觉得他不是阴险狡诈之人。
不过杀害亲兄弟之说,很难断定。他勉强忍住没有说出前任首领恐也是死在童狇刀下,若吓着了可不好。
哥哥……戚玉突然记起恪亲王也是先皇的亲哥哥。
“侯爷你说,那两位哥哥,会不会是逼童狇退位之际,才被他杀掉的?”
萧景抿唇短暂思考了下,有这个可能,但又不绝对是。他相信童狇不是小人,至少战场上不是。
“童狇当政,一身傲骨,子民尚能安稳。若那两哥哥在位,姜族早就没了。”
戚玉懵懂点头,心里想的是另外一件事情。前几日萧景受伏击,说营中城内有奸细,那人既然能知道巡视的地点和时间,肯定不是校场的将士,而有资格率先知道的人,只有萧景身边的人。
翁盈进来送汤药,在门外偷听好一会才进来,如此多话的侯爷,真是不常见啊!
“戚小姐,得亏你来了,要不然,侯爷才不会喝药呢。”翁盈半蹲着身子,轻手轻脚的把汤药放在图纸边上,面上噙着淡淡的笑问“侯爷又在看图纸啊?”
“嗯。”萧景不算冷落,只是觉得她尚未婚配,相处之间要适当距离。为了翁盈好,也为了司马将军好。
有翁盈在这,戚玉情愿把时间留给她跟萧景,于是起身微微屈身一礼,对着萧景有模有样的告辞“侯爷我要回去休息了,支援南岸一事,咱们明日再商量。”
支援南岸……萧景捧起药碗正要喝,被这四字懵住了,他方才未说过南岸之事吧?
再看戚玉面容镇定,谈笑也从容,只是扫过翁盈背影时的眼神有些异样。萧景不是笨拙之人,自然不会当场问出来,只轻轻点头,算是应下。
“支援南岸?侯爷,南岸发生何事了?”翁盈不经意问,无辜的眸子忽闪忽闪,像闪烁的烛火。
这时戚玉已经离去站在门外,她侧耳倾听萧景的回答。
“是上头下达的命令,你一介女子,不必多问。”
翁盈有些失落,沉闷闷的嗯了声,然后再去整理床铺,收拾左右。萧景喝完药,捧着空汤碗不知道在想什么,目光落在图纸上,心中似有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