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过我就是肿了点,怎么了!你就这么跑了,当我不要面子的吗!
过了半天,饶是从业经验丰富的喜娘才返过神来,大声的吉祥话拼命地送出来,企图掩饰住新郎跑路的尴尬。
周围围观的街坊也善良地离去,怕新娘子当场哭出来。不过这里边有多少是被喜娘的样貌吓退的,实在是没法准确统计出来。
人一个个散去,只留下孙小满站在那里,她心里想着那个眼下长痣的小白脸,你可千万别被老娘抓到!
新婚夜,别人都在羞涩旖旎的气氛中度过,只有孙小满呆呆地坐在床上,木愣愣地看着眼前的铜镜。
要不是再三确认那是自己,她恨不得灭了镜子里的妖怪,简直就是一头野猪精。现代虽然她不是什么美女,但也蛮有气质,人称工地一枝花,被各种工程师、总工、施工经理们奉承着,可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老天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这么来惩罚我!
这边孙小满在洞房中自闭,那边老孙家可闹翻了天。
孙小满的老娘宋氏收了女儿的卖身钱十两银子,她计划得好好的。山里的媳妇儿便宜,拿出四两银子给了村东头的赵媒婆,让她上山里给老二找个媳妇。丑俊不限,只要身子壮实能生养能干活的。
她算看透了了,找个莲花这样穷秀才家的女儿有什么用,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地里的活就累满仓自己了。虽然模样比村里的媳妇白净点儿,可却是生不出儿子的。小腰细得像杨柳,除了能勾儿子的魂,还能干点啥。看看村里人家老李的儿媳妇,大脚板子、大腰板子,力气赛过男人,三年抱俩还全是儿子,看把老李得意的,烟袋杆恨不得给天捅个窟窿来。
宋氏盘算着,剩下的六两,让老头子出面去找里正,卖上老脸再拎上一坛子酒,对面坡上的荒地,最少也能买下六亩。自己和老头子在出把子力气,老二将来靠着几亩地也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