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的沙发里。
两额相抵,拥吻纠缠。
鼻息里、唇舌间都是红酒所带来的馥郁酒香。
温绾心若擂鼓,心慌意乱,理智又被眼前的事物牵扯,消磨,细软的身体不受控的微微颤抖着。
当森白的牙齿咬上锁骨,浸出丝丝鲜血时,她没能控制的低斥声。
“你做什么,疼!”
能不疼?
锁骨上的肉那么少,皮那么嫩,皮肉相连紧贴着骨头,都给咬出血来不疼才有鬼!
“官锦熹!”
人的本能都是有反抗机制的。
身体有疼痛自然回想着要去反抗,而她环在脖颈上的五指也来而不往的,在官锦熹微敞的衣襟下挠出一道血痕来。
啃咬这才戛然而止,俯身的他掀起眼帘,双眸之中充斥着鬼魅的寒凉和灼人的猩红情欲。
眼圈,眼尾薄红清晰可见,眉峰拢的宛如两把刀锋。
温绾还躺着,微踹的,愠怒的瞪着他。
……
今晚是他失仪了。
或许骨子里暴戾狠辣得太久,稍不加以控制,血骨中的阴鸷就会钻出来占着主导权。
“绾绾。”轻唤声坐直,疲倦的捻着眼窝,“抱歉,我今晚的失态。”
一时间两人都没说话。
楼梯拐角处,觉得惋惜的幕爷频频摇头。
小锦这么畏首畏尾,软蛋,怂包,姥爷不知得等多久才能抱上小重孙,他也不知多久才能升级当上伯父。
最惨的南洋那位爷再过不久就要结婚,而他弟弟却在为一个稍显激烈的拥吻而道歉?
啧啧啧——
真是没用的臭弟弟。
这么没用不看也罢!
在拐角看墙角的人满脸失望的上楼,压根不想在管楼下的怂包。
客厅里灯辉明亮刺目。
在官锦熹微敞的衣襟下,羊脂玉的皮肤泛着的绯色渐渐淡去,唯有那道指痕鲜红清晰。
咕咚咕咚。
空着的酒杯倒了半杯红酒,暗红色液体激荡着。
端着酒杯过来,温绾低头从细白宽大的指缝间偷看,“反正已经是半夜,多熬一阵也没事。心情不好那就再喝点,我给你叫些佐酒的小菜?”
温绾是伺候过醉酒撒泼的人。
最好的办法就是什么都不说,一直灌酒作罢,灌到醉的不省人事好好睡一宿,明儿起来就什么都好了。
“锦熹。”她声音轻柔,不软糯但够温和,“今晚城里出了点事,温家和小温家那边麻烦也不少,我一直在联系你但联系不上我真的很担心。”
“我看得出你今晚情绪不对,有什么事你可以跟我讲,比起你我虽年幼但心智够成熟,不管什么事兴许能够帮一点忙。”
温绾真的害怕,怕是黑帝联系或找了官锦熹。
不论怎么看怎么想,一个商人都执拗不过一个暗夜的王。
怕是有些强硬的胁迫威逼,以至于这人才会在这儿喝醉,甚至有躲避她的举动。
“锦熹,是不是……有人找过你?”
“没关系,你可以先捋捋思绪,或者实在不想跟我说那就陪你喝酒。我酒量不好,小酌两杯还行,要是真想借酒消愁,我,那我也舍命陪君子。”
“怎么喝都可以只要你高兴。”
讲到最后口吻急促了起来。
官锦熹这样不言不语的沉默着着实令她心中惊慌寒凉。
天塌下来好歹也说句话吧!
“谁找过你?”
“……”
沉默寡言这么一阵,开口就是这句话?
一个愣怔,温绾敷衍一笑,就着端着的酒杯灌了自己,“没有谁啊,我是说今晚家里出了点事,一直联系不上你以为是家里的麻烦把你牵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