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燁腦袋一頓脹痛!就像是被人用重物襲擊般巨痛!嚴燁恍了恍失焦的視線,天旋地轉間腦海劇烈轉移,手腳四肢皆無力使喚!額上虛汗夾雜往雨水融為一體,就在失去意識的前一刻,薄唇微微開合,掙扎了大半天,口裏只道了聲:「從一開始?你便計算了我?」
你計算我會單人匹馬前來救人,也算中了我會對你毫無警惕之心,在我腦海裏的韓靜靜,只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可我算錯了一步,那便是,你早已不是那個落落大方的御史之女…
突如其來的雨水打濕了倒下的男子,雨水划過一張了無聲色的俊臉,韓靜靜身穿大紅喜服提著雨傘蹲下來,玉指溫柔地撫著冰冷的臉,手裏餘溫被雨水沖刷,就像她內心一樣,冰冷得可怕:「再見了,我曾經愛過的人。」
雨勢逐漸加大,拍打在油紙傘的水花四濺,即將迎來大喜之日的女子似笑非笑道:「嚴燁,明天便是我大婚之日,你的死期,你死了,我的仇,也算是報了一半,剩下的,我要整個慶國來賠,可好?」明艷動人的目光淺笑,一張善良無害的臉孔卻道:「可是為什麼…我一點高興的感覺也沒有呢…」
韓靜靜回想過去種種,半年前的自己還是名動皇城的大家閨秀,是韓御史家裏最是得寵的掌上明珠,那時候的自己可說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能讓一眾男兒都能為之動容的絕色美女竟在一夜之間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這筆帳,嚴燁倒是添上最重要的一筆。
自從老父親被嚴燁揭發與夏候琰勾結,年邁古稀的當朝御史竟在獄中自殺,就在那個逃亡的一夜間,韓家上下都被朝廷追殺,當朝天子心狠手辣,即便是韓方政死後,韓家上下都無一幸免,韓靜靜走頭無路,只能投靠夏候琰,即便是與虎謀皮,這個仇,她必須要報。
「只不過是找人偷起紫檀的一枚暗器,也能讓你堂堂一個大將軍親自營救,嚴大哥,你是不是太輕敵了些?還是,你千算萬算也沒算到,我與夏候琰達成協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