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泄了气。
她像是一团兔子靠在徐瑾的肩头,轻声说:“我只是想说,徐瑾,你才是我的丈夫。这个事实便足够了。偶尔醋一醋是有益的,醋大发了就不好,你向来不爱吃酸的。”
“哟,你还记得我不爱吃酸的,为夫没什么遗憾了。”
徐瑾自然明白沈宴的话,调笑道。
他们两人都不是什么爱吃哑巴亏的人,有了误会或是误会的苗条便要说个清楚。
听到徐瑾自然的调笑,沈宴终于放下心来,弱弱说:“我还担心你生气来着……”
“我自然生气。”
徐瑾斜睨沈宴一眼,淡淡道,他伸手牵过沈宴的手掌,引导她看向自己,略带委屈说道。
“王焕之的手伸得够长,机枢阁的偃甲,我身边的你,他都惦记。我生气自己不能带你走,不能让你离开这个头衔的束缚。”
徐瑾收起玩笑,认真说道。
他此时的话落在沈宴的心上,是最动听的情话。
不求彻骨心扉的爱恋,但求两心知己相知,信任。
沈宴心中感动,想到自己这几天承受的压力有些无奈地笑着,眼神委屈,低声道:“这里很冰冷,到处都是为了权利厮杀的人。只是如今皇兄驾崩,辰妃怀孕,我不能一走了之。再等等吧。”
“好。”
徐瑾亮着一双眼眸深情地看着沈宴,郑重道。
两人将事情说开,彼此心中都一片清明愉悦。
“我没有告诉你,其实当时安娘劫走我之后,我便遇到了秦王。之后纠葛纷纷,不过是往事了。入宫则是为了寻找一个牵绊我的真相。”
沈宴靠在徐瑾肩头开始回忆着从前的事。
有些事情她想要告诉徐瑾,让他能彻底安心。
“这些我都明白。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拢共一个你,就算捅破天我也能护住。”
徐瑾看着她忽眨的眼眸,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我才不会捅破天。你且放宽心。”
沈宴忍着笑意说道。
她算是明白了辰妃所说的宠字为何意了。
这个世上众人都在负重前行,心中背上都是千万的责任重担。在这样的情况下,有一个人将你放在心上,无条件宠着,真是令人贪恋都温暖。
沈宴和徐瑾静静坐在席塌上,两个人虽一言不发,心中却互相明白,心意相通。
沈宴想,若是自己没有遇到安娘,没有之后的事情,那他和徐瑾会何去何从?
她微微抬头看着徐瑾,幻想着一些不切实际的事情,觉得自己真是傻了。
在他身边,她安心万分,这就足够了。前世后因,来不及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