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说:“你先等等我啊,有些重要的事情。”
“秦王,也许很快就会揭开谜底了。”
说完这句话,沈宴便潇洒离开。
这些档案和起居注便是最好的线索。也许层层掩盖的真相很快便能揭开!
看着沈宴远去的背影,王焕之回味着方才的那句话,想到了什么,眼神一顿,深深地看了一眼她离去的方向。
揭开谜底吗?
此时沈宴坐在最高位,的确有了足够的权利去揭开被掩饰多年的真相。
听到她那么说,王焕之心中既期待又害怕。
这么多年的筹谋,他仿佛一直在做一件没有结果的事情,走一条没有终点的路。而此时,沈宴告诉他,真相很快便能揭晓。
这样突如其来的惊喜,让他有些不敢相信。
徐瑾看着王焕之眼中复杂的神情,负手站立,眼眸看向远方,说道:“在下虽远在江城,心中却与秦王神交许久,今日有空,不如聊聊?”
他的话将王焕之的思绪扯回,王焕之敛眸淡淡道:“本王与城主不熟识,无话可说。”
说罢,王焕之便震袖转头离去,徐瑾挑眉看向他,轻笑道:“是吗?我还以为,秦王心里很是记挂机枢阁。”
这么些年来王焕之和徐瑾暗中较量多次,更是互相安插着细作。
对于王焕之来说,徐瑾手下的江城是块肥肉。有钱有马,机枢阁的臂甲更是沙场上无往不利的神器。
“机枢阁广罗天下能人异士,本王自然记挂。”
王焕之回头淡笑着看他,姿态光明磊落,丝毫没有被戳破的窘态。
“那真是可惜,机枢阁,是我的。东西和人,都是。”
徐瑾意有所指说道,虽是笑着说道,眼神却是无比冰冷。
方才他进殿时看到的一幕正好是王焕之拿出帕子递给沈宴,那个眼神,他看得明白。
王焕之的眼神虽是抑制的,却掩饰不住其中的眷恋。
徐瑾脑中闪过许多线索,从安娘被王焕之安插入江城,到沈宴被劫入长安,桩桩件件,秦王都脱不开干系!
他原本以为王焕之只是一如既往打着机枢阁的主意,却在今日看到那一个眼神才幡然醒悟过来。
王焕之对沈宴,是有情的。
“城主把话说得太死。须知天下没有什么是永远不变的。东西,人,都会变。”
王焕之原本就憋着一团火气,此时被徐瑾一刺激更是不甘示弱。
他所有的不理智和冲动都是为了曾经的那个人。只是现在,参杂了一些他也参不透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