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多才的少年,同时暗自为日后夺权而更加刻苦。
他也想要配得上他的公主。
他是真将她看得很重啊,重到他甚至觉得,就算她是正德帝用来掌控他的棋子,他也认了。
然则他终究是高看自己,正德帝早已忘记他是哪号人物,他在她这里也不过是个玩物,想扔也就扔了。
书桌上还摆着他为溶锦画的画像,一颦一笑都带着他跳动不止的心意,他的手拂过她的钗头,他何其尊重她,不敢再往下一寸,怕亵渎了他的公主,“溶锦,你怎么敢戏耍我?”
他现如今这般做派,到底算什么?她究竟拿他当什么?玩物么?
原来是玩物啊……
“呵。”他轻嘲一声,“罢了,是我自己逾越了……”
不知所谓地往上凑,终换来个,被厌弃的下场。
稷言的目光顺着南方望去,还是想她啊……
不能想她了……
溶锦一晃神的功夫,时辰早已过去许久,淳铭在前头喊她,“走了!去寺里。”
“走了。”楚宛过来挽她的手,她这才发觉,原来大家都已经走了很远了。
“怎么?是瞧风景瞧得呆了么?”楚宛问。
“唔,约摸是。”
走到庙里,大家都在虔诚地拜菩萨,默不作声的。
只有淳铭,一个劲儿念着以后要姬妾满后院,要长命百岁,只做个闲散福贵人就好,处理国家大事的重任千万不要落在他头上。
溶锦不由得出言嘲讽“都说拜菩萨时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你小声些。”
“你可知菩萨未必灵,我只是想着,或许能教父皇在不经意间听见我的愿望,只有愿望被听见了,才有机会实现,灵的,是父皇。”淳铭小声告诉她。
“原来你打的竟是这个主意,是我草率了。”
“所以锦姐你要不要来拜一拜?”淳铭神秘兮兮地问她。
溶锦眼神微微躲避,“还是不了,我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那还有什么求的。”
“说得也是,那我继续拜了。”
“你不是拜过了么?”
“我不得多拜几回,父皇听见的机会才大些么?”
“可以,你很有想法,但不是很有必要。”
“怎么说?”
“阿爹已经用完斋饭,去找林慧大师参禅悟道去了,约摸是不会过来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