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举为从七品宣教郎。刘玄帮他运作了一番,实授巡察苏、常、松江三州御史。这些日子一直在三州各县吊刷案卷,昨日才回到苏州吴县来的。
“大人,你这是故技重施啊。”
“哈哈,计谋不怕老旧,只要管用就行。”
“想不到大人这次选了苏州来开刀啊。”
“不是我选的。东南财赋,姑苏最重。东南水利,姑苏最要。东南人士,姑苏最盛。当今圣上,嘴里不说,却话里话外给我暗示了好多回,南直隶,先苏州,再金陵。作为臣子,当然要谨遵圣意了。”
“所以大人自表请罪,再求职苏州开元宫使,怕是早有预谋的吧。”
“哈哈,传嗣,看破不说破。只有请了罪,圣上才能像是开玩笑一般地示恩,让我选官做,这戏才演得下去。看到了吧,传嗣,这当官啊,不仅要学问好,还要会演戏,而且最好是要能浑然自然,才是最高境界。”
孙传嗣拱手笑着道“那还请刘大人指点一二。”
“当官做事,四种境界,有声有色、有声无色、无声有色、无声无色。我此前是有声无色,现在勉强无声有色。而传嗣你现在还是有声有色,所以还需再努力。”
说罢,刘玄跟孙传嗣不由都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