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得地清唱侑酒助兴。只听得刘玄骨松筋痒,神荡魂迷,看过去,只见佳人是“鬓挽乌云,眉弯新月;肌凝瑞雪,脸衬朝霞。雅淡梳妆偏有韵,不施脂粉自多姿。便数尽满湖名姝,总输她十分春色。”
如此妙人儿,而今相偎在自己身边,软玉温香,真个酒不醉人人自醉。一直喝到酉时初,这才尽兴叫回。
船刚靠上岸边,此时又下起了小雨,旁边的柳树在风吹雨打哗哗作响,而远处的湖面笼罩在薄薄细雨中,如烟如雾。
刘玄不由大声吟道“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好!”旁边早就闻讯围过来一睹刘四郎风采的众人齐声大叫起来,鼓掌跺脚,好不热闹!到了第二日一大早,杭州城里便四处传唱起了“一蓑烟雨任平生。”
李秀其听闻后,把虞遂良叫来。
“知松,你马上以我的名义草拟一份奏折,弹劾督办钦差、知杭州事刘玄,弃前敌兵事不顾,携美妾娇婢,酣嬉声色,狎猥佻佞,忘臣职责,亏污邦典。用印后尽快拜发。”
“恩台老大人,这是何意?”虞遂良大吃一惊,自己的恩主跟刘玄可是盟友啊,怎么还没全功,就开始拆起台来了。
“哈哈,这是做官的玄妙,知松可能暂且不知,刘四郎却是心知肚明的。你今天就带了我这份奏章的抄件去拜会刘四郎。想必他自然就会接纳你了。”
虞遂良似乎琢磨到了其中几分玄机,但一时又没有悟透,不过他相信李秀其应该不会坑自己的,当即应了下来。
下午,刘玄在州衙签押房内室见了虞遂良,读了那份抄件,忍不住笑了起来。
收起那份文档后,刘玄将虞遂良上下打量了一番后说道,“虞知松,难得李老大人如此器重你。这样吧,你写份履历手本递上来吧。”
虞遂良大喜,连忙躬身作揖道“谢过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