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最可恶的居然敢隔绝内外,闭塞老爷耳目,着实可恼。”
听得贾化没有做声,还在那里悠哉地看向窗外,鲁师爷牙根一咬,又说道“小的听说那门子不仅包揽诉讼,还假传老爷谕令,买罪放凶,坏乱法纪。”
“本官读的圣贤经书,食的朝廷俸禄,虽不能像刘状元郎那般访民瘼于井邑,察冤枉于囹圄,但整饬风气,肃正法纪却是能做到的。门子这等人自当严惩,只是现在事多,一时顾不到他头上。师爷,你暗中细细查询,拿了他的罪证,等忙过这阵,发到江宁县办了他,以儆效尤。”
“回东家老爷的话,小的记住了。”鲁师爷长舒了一口气,感情东家不是不想办那门子,而是嫌前面的罪过太轻。后面的罪过,要是落实了,最低一个流配三千里。那就好,摸准了东家的心思就好。那门子也是的,好好的门子不做,居然拿着护官符想做起师爷的活了,不知道同行是冤家吗?
此等小事完结,贾化整了整衣帽,又继续上堂。
“来人,薛府薛公子是此案事主,又是证人,给我请了来。记住了,薛公子不是凶犯,只是来作证,万不可怠慢了来。”坐到堂上,贾化先开口道。
“遵命!”
看到衙役离去,门子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懵懂懂如堕五里雾中。鲁师爷先是一惊,但他熟悉东家的套路,略一思量,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心里反倒叹服起来。自己东家,真是生铁柱上都能凿出个天梯来。
半个时辰,薛蟠带到。他穿着金边绣花罗纱湖绸衫,头戴网巾,上得堂来,躬身作揖,唱了个大喏。
“学生薛蟠见过黄堂大老爷。”薛蟠被薛规使了银子,弄到南直隶国子监做了个捐贡生,倒也能自称一声学生。
贾化见这薛蟠守礼遵教,丝毫没有传说中的骄横跋扈、言语傲慢,心里不由奇怪。他是不知道这数月薛蟠被其父严加教训,又代表薛府到处拜访往来,早就历练出来,至少这模样装得像。
不管心里再如何奇怪,贾化却是满脸笑容“薛老爷与我有同师之谊,我叫你一声世侄,不当未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