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宁牵住老奶奶的手,“这是上天对您和您孙女的眷顾,奶奶,既然病好了就赶紧带着孙女赶紧回家吧。”
“谢谢小姐,谢谢阿蛮,谢谢依诺小姐。”老奶奶抹了一把眼泪,拉起孙子走了,接着,后面一大推人跪上前来道谢,场面实属振奋人心。
多戈裴站在人群中,看着眼前人跪地道谢,然后微笑着离开,安宁与他视线相对,她明显可以看到他的嘴角抹出了一丝微笑,于是,她走近开口道,“这些病人终于慢慢好起来了。”
“是啊!还得感谢你和依诺小姐。”多戈裴回答,“这一个月以来你们辛苦了,我代表草原上所有的牧民感谢你。”
多戈裴刚说完,一阵马嘶声从远方传来,多尔耆带着为数不多的六人骑着马儿从远处走来,他在安宁和多戈裴的面前下了马儿,他脸上悲伤而忧郁,“我的阿娘感染了瘟疫。”他用乞求的目光望着安宁和依诺,“求求你们,救救她。”
“什么时候的事?”依诺急忙问道。
“我不知道。”多尔耆摇头回答,“阿娘不告诉我,她把自己早已隔离了起来,肃启城的医师说阿娘已经很严重了。求你们了救救我阿娘,我知道你们救好了很多瘟疫病人,草原上都已经传开了。”
“阿娘得了瘟疫?”多戈裴惊呼,多尔耆点头,“那么?”他猜疑的望着多尔耆,“阿爸也知道了?”
一个小时以后,依诺备好了所需的药物,和安宁、多戈裴、多尔耆一起从屋舍前的草原骑马出发,到达肃启城的时候天色已完晚,夕阳已经落下。
肃启城里安静的吓人,路上空无一人,那些商贩和叫卖声都不知道去哪儿?安宁迟疑的望着眼前所经过的一切。多戈裴使劲将皮鞭往马屁股上抽,他恨不得马儿能飞起来,尽快能到达阿娘身边。到达城楼门口的时候,城门被拉开,吱呀裂开的声音很尖锐,就像钢棍划在钢铁上的表面,传进脑海,变成一种痛觉。
安宁一行人下了马儿,走进院子,院内背站着一个人,安宁知道他是多戈裴的阿爸巴图,他穿着厚重的虎皮大衣,头顶带着黑帽子,帽子上的绒毛在风的扰乱下来回扰动。安宁看出了多戈裴脸上的表情变化和胸口呼之欲出的怒气,上次那些瘟疫病人死去,安宁无法得知这两父子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导致父子关系僵化,也让多戈裴买醉多日。
巴图待脚步声走近时,将身子转过来,他额头的肌肉生硬抽搐成川字纹,嘴角因怒而扭在一起,“跟一个给了你生命的阿爸作对实属不是一件好事。”他的喉咙里发出了哼声,“但愿你留下的人。”说话间,他将眼神移向安宁和依诺,“能救回我的阏氏。”说完,他转身要离开。
“若能治好阿娘的病。”多戈裴迫不及待的开口,“请阿爸恩准我前往蓝氏城救出叔父。”
安宁为此刻多戈裴的话而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巴图的一张脸变得更加扭曲,他充满怒意的朝多戈裴望去,粗气从喉咙间发出,“那是你阿娘,你没资格给我谈条件,但看在你带来了人救你阿娘的份上,我就当没听到这句话。”
巴图已经走开,多尔耆面带一股讥讽的微笑,多戈裴带路朝别院走去,安宁和依诺都跟了上去。他们穿过石板街的道路,拐了几个弯曲的小道,进了一间不大的别院,朝最大的一间房屋走去。
他们在别院门口做好了防护措施才走了进去,还没有走入房间,就传出了连续的咳嗽声,房间的门口有三个下人,有一个下人正伺候多尔耆阿娘喝下少许的水,她的皮肤蜡黄,嘴唇干紫,岁月将她的脸凿出了深深的痕迹。看到多尔耆带人进来,她忙捂住嘴巴挥手,“快出去,别过来,快出去。”
“阿娘。”多戈裴喊道,走近床前,“我为你带来了最好的医师。”他解释,“是这位依诺小姐治愈了草原无数瘟疫患者,我相信她同样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