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流云呢?他可是谢家唯一的传人。
不对,想到这里,雍诗菁立即否定了自己的这个猜测。
谢流云已然成年且参加了工作,按理说已经具备了思考和辨别能力,不可能会不知轻重的。
谢流云的父亲一直对他隐瞒家世和“雍王卫”的历史,甚至连“流泉卫”的情况都不提一字,真是太谨慎了,可以说是谨慎过头了。
这样做,只可能有一种情况,就是谢听松不想给自己的儿子讲,原因就是自觉不到时候。
结果,还没等到向自己的儿子说明自家的真实情况,就接到了雍铭的召回指令,在未行动前,又遭人挟持,至今下落不明。
这些事情堆到了一块儿,让雍诗菁感觉是不是太过于巧合了呢?
虽然,这个念头只是在心里一闪而过,但依然让雍诗菁暗自心惊了一下。
但愿这只是自己的一个猜测,并不是事实,要不就真的要出大事了。
雍诗菁看着谢掌柜,然后端起自己的茶碗,抿了一小口之后,问道“谢掌柜,这铺子里平时可是住人的?”
“并不住人,晚上九点打烊之后,店员都是各回各家的。”
“这金铺晚上无人值守吗?会如此放心吗?”
“打烊之后,所有柜台里摆放的金银首饰都会封存放入到后堂的保险柜里。我们这个金铺的保险柜,不亚于银行里保险柜,相当安全的,从未出过纰漏。”
“再安全的保险柜,不怕被人直接搬走吗?”
“先生,我在听到您的随从讲出我们东家的名字之后,就知道您肯定跟我们东家熟悉且关系不一般,所以才会同您见面的。
但是,您现在问起我们内部的一些事情,这可是事关本店的机密,不好对外讲的。
我斗胆想核实一下您的身份来历的,咱们再说话不迟。
要不,我们东家已经下落不明了,这店里要是再有个闪失,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向少东家交代了。”
听着谢掌柜的忧虑,看着谢掌柜的小心,雍诗菁倒是对这个谢掌柜很有好感。
这是一个踏实的人,且对自己的东家是忠心耿耿的,知道东家出了事,还能镇定自若的打理着生意,替东家看好店铺,确实是个能干之人。
“这铺子里可有一幅字,其内容是'太子池南楼百尺,入窗新树疏帘隔。黄金铺首画钩陈,羽葆停幢拂交戟。盘纡阑楯临高台,帐殿临流鸾扇开。早雁惊鸣细波起,映花卤簿龙飞回。'
可能是中堂条幅,也可能是横幅卷轴,当然也可能只是收放在一处地方,并没有悬挂。”
雍诗菁坦坦然的吟诵完温庭筠的《雍台歌》,然后问谢掌柜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