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掌柜闻听此言,不禁皱着眉头想了想,“您说的这幅字还真有,不过的确是没有挂着。而是东家拿过来,说是先放在这里,等有时间再挂起来。”
“你确定谢听松拿的字是我说的内容吗?”
“东家很是喜爱的样子,还有兴致的展开来给我看,指点着上面的字,给我评价着。”
“你去过谢家吗?”
“去过,不过是在七八年前了。”
“为什么去的呢?”
“老东家不行了,我们去帮忙,心里难过,总想着看能不能帮上什么?”
“谢听松应该是不会同意你们去家里的,是吗?”
“是的,东家是个谨慎的人,不想我们到家里走动,免得旁人说闲话。”
“这么说,谢家还有别的买卖,是吗?”
谢掌柜没有说话,既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雍诗菁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就岔开话题,问道“那幅字是什么时候拿过来的?”
“一个月前拿过来的。”
“现放在何处呢?”
“估计这幅字是东家写的,所以也没怎么特意收着,就在东家平日里看账的房间里摆着。”
“你为何会说这幅字是谢听松写的呢?”
“东家的笔迹我是认得的,只是不知他为何会写这幅让人不明所以的字。”
“你何来此言呢?”
“在家中或是店里挂的字,一般都是祈福或是彰显志向的,哪有真的就是单为悬挂一首诗的?而且,诗作既不应景,也不被人熟知。想想就让人觉得奇怪。”
谢掌柜说起此事,仍是对谢听松当日的行为,表示不解。
雍诗菁已经获得了自己想知道的,也就不再纠缠这件事了,转而问道“谢听松一般都是什么时候来一趟店里?”
“半个月来一趟,东家只看账簿。”
“谢听松从未动用过账上的钱两,我说的没错吧?”
雍诗菁心思缜密,否则雍铭的父亲也不会让他来做自己儿子的伴读,更不会让他来担任各地“雍然馆”的总督察。
他通过谢掌柜所讲的只言片语,就能大概猜测出其后面未说的意思,或是其心里的想法。
雍诗菁的这点很是厉害,所以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在得罪了“雍然馆”,被雍诗菁教训之后,都对他是望而却步,避之唯恐不及的。
江湖上不知从何时起,就给雍诗菁起了个“玉面阎罗”的名号,且越叫越响。
这个江湖诨名传到雍诗菁耳朵里时,雍诗菁却不以为怒,反以为喜的很是喜欢,所以更是被人传播的广了。
雍诗菁的想法很朴实,自己干的就是这个得罪人的差事,如果能够因自己的名号而威慑那些心怀不轨之人,岂不是雍家之幸吗?
至于自己的名声会不会因之受损,与雍氏的利益相比,个人的得失又算什么呢?
现在,谢掌柜就尝到了雍诗菁的厉害了。
他听到雍诗菁这么问,不禁有些纳闷,难道自己面前这人,什么都知道吗?
但既然话已经说到这里了,也就只好继续说下去了,反正是在自己店铺里,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于是,谢掌柜回答道“每日累计的资金流水,东家从不取走,只是让存放到银行里,往来支取的情况,他过下目就好。”
“他可是晚上前来?”
“是的,东家从不白天过来的。”
“能带我去谢听松看账和存放东西的房间吗?”
“先生,我还是刚才那句话,您得让我知道您的身份,以及与我东家的关系,否则我怎么敢带你去呢?”
“我只问你一句,想不想让谢流云尽快回来?你要知道,他可是失踪了几日,若是再拖下去,可是有性命之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