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对卞玉京过手田畹之后的种种遭遇常常扼腕叹息,加上兔死狐悲般的柳如是因为都是秦淮八艳盛名之下的感同身受,也不断在一旁让钱谦益暗中援手卞玉京一番。
于是,经过钱谦益撮合,卞玉京与吴梅村这对苦命鸳鸯,终于在数月后的一天相约于太仓再度重逢。
只是这时早已物是人非,斗换星移,连天下都已山河不再,又遑论一个区区的弱女子?
所以,这一番再见,其实已经是预料当中的索然无味。
卞玉京一番唏嘘过后,随即操琴为吴梅村弹了一曲,而吴梅村却是感怀不已,当场写下了《听女道士卞玉京弹琴歌》这首诗,并且字里行间,再也没有一点掩饰,道尽了这些年他二人在这场山河剧变中的悲怆与无奈。
两人相聚之后,卞玉京从此隐居无锡惠山,十余年后病逝,葬于惠山柢陀庵锦树林。
当然,这一切都是后话了。
而且,随着孟远的莫名到来,整个江南的变数,恐怕也会蝴蝶效应一般像北地山海关一样又有一番天翻地覆的剧变吧……
不过,在惊闻自己竟然莫名其妙从随身军火库里瞬移到了万里之外的江南,而非从前的那种哪里进去就从哪里出来的常态,一下子变成了现在这种已经不按常规出牌的情形,孟远一时间还真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但不管怎样,这种变化,其实是朝着更有利于孟远的方向发展的好兆头,虽然一时间让他很不适应,甚至有些措手不及,难以招架,但毕竟是一件天大好事。
想想吧,假若以后这种状况完全可控了以后,那岂不是他就可以直接借助于自己的这个随身军火库出现的新功能,不仅可以原点进出,还可以异地进出,甚至定点进出,就好像上一刻还在遥远的北方山海关,下一刻就到了这灯红酒绿的秦淮河。
这还了得,单凭这一点,他就真的可以在这大明、不,是整个这个时代的世界范围内,他就真的神乎其神了!
当然了,这一切是不是可以成真,还是随身军火库因为新功能偶尔发了一次神经,都还有待观察和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