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上没有回音?哈哈,什么短毛将军,这时候怕了,晚了——”
排开阵势,祖成业志得意满地摆出一副主将的模样,环顾左右,一挥手道
“来呀,先照着城头轰他娘的三炮再说!”
话音未落,随军幕僚慌忙上前,低声提醒道
“祖参将不可,城里还有平西伯家眷,万万动不得炮火啊!”
祖成业横他一眼,很不高兴道
“孙先生,你没听清我是发令照城头轰击吗?大帅的家眷,谁昏了头会放在城头不管其死活!”
另一个幕僚摇摇头,也是挺身道
“祖参将,那短毛将军既然将大帅家眷掳来,可是当做人质来用的。若将他真打毛了,不在城头他也会将大帅家眷放到城头了!”
祖成业吧嗒吧嗒嘴巴,斜睨着两人道
“两军阵前,只可一鼓作气。老子第一道军令发出去,又往回收,这军心还不得散了?”
两个幕僚对视一眼,齐齐拱手道
“这很好办呀,炮阵本来就有演习练阵用的空炮,打三声空炮便是。”
祖成业摇摇头
“不行,空炮也一样让人泄气!”
两个幕僚摇摇头,只好又道
“那就传令炮阵不改军令,压低炮口,照着城墙放上三炮!”
嗯,祖成业终于满意道
“来呀,给我照着城墙,轰它三炮再说!”
很快,兵马后方,冒出三道火光。
“咚……咚……咚……”
三声炮响,所有人都是本能地一缩脖子。
等了半天,也没见炮弹砸下。
城头之上的人,壮着胆子探头一看,顿时笑场,尤其是王天相的那些汉兵炮队的炮手,更是笑得前仰后翻
“他奶奶的,关宁铁骑名闻天下,它的炮队就这准头?”
“哈哈哈,这法子不错,你们有多少炮子,都照着城墙轰过来吧!”
“笑死老子了,这炮队的教头,准是他娘们在床头教的……”
赵六带着他的三百精锐铁骑,作为前锋顶在最前面。
另有三百随军民伕,正在将冲城槌、投石车和云梯一个个从后面的牛车上运过来。
随军工匠,则趴在地上,正在挥汗如雨地组装着。
看到三颗珍贵的炮子,白白砸在墙上,除了落下一阵阵的碎土粉末之外什么效果也没有,反倒是还引来城上的一阵阵耻笑声。
赵六忍不住就是破口大骂
“直娘贼,大草包,好端端的一个偏锋营交在他手上,算是白瞎了!”
“老子怎么这么倒霉,竟然能与他为伍?”
后续作为第二梯队准备攻城的彭桥东,带着他的八百正经精锐铁骑,以及同样正在紧张装卸着一应攻城器械的民伕、工匠,也是黑脸骂道
“娘的,果然打仗打得好,不如投胎投得好。狗日的,你若不是姓祖,安敢有脸跟老子在一个帐前称兄道弟!”
郭铁牛带着十几个火铳手,将预留的所有守城物资搬上来,不敢喘息一下,就向城下张望了一眼。
这一看,他就背心一凉,浑身的汗毛刷地一下全都竖了起来。
“他娘的,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还说帮着守城,人家连攻城槌、云梯和投石车都装起来了,你们还在这儿大眼瞪小眼看着!”
看着青筋毕露,暴跳如雷的郭铁牛,关望春三人也是委屈地一摊手道
“别骂人行吗?我们又不是巧妇,这城头要什么没什么,除了瞪眼看着,你让我们怎么办!”
还没说完,张小手不知怎么了,突然急了,嘴里脱口道
“你不是有神枪吗?赶紧拿出来,这时候可不是我们打你们的时候,再不用上神枪可就真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