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戳了戳他的脑门,吐槽道。
“咱么自己看。”这耿直的孩子,傻起来,可爱的要命。
“黑灯瞎火的,你瞧得见吗?”兰芗叹了口气,竟无力再说。
小城子刚要再起话头“那。”
“净出馊主意。”兰芗先一步阻断。
“殿下。”刚出门的婢女一抬头瞧见八皇子来了,急忙行礼,李乾成引领而望,随口来了句“李小余呐?”
“殿下在殿内。”
“她干嘛呢?”
“正无聊呐,看书解解闷。”
“嘿,她竟然能看书,稀罕事,我瞅瞅去。”说着背手阔步朝殿内走去,腰间的佩环香囊球叮叮脆响。
“李小余,瞧什么书呐?”人还未到,声音已经传来。
“吆,了不得,真看书啊,稀罕。”一进东面书房,便看着桦绱端坐在罗汉床上的茶桌前,举着本书,看得仔细。桌子这边床上堆放着四五本或合上或摊开的书籍和一盘新鲜草莓。
一听声音就知晓是李乾成来了,连眼睑都没抬一下,不耐烦地说“去去去,一边稀罕去。”
李乾成端起高脚莲花盘,随手用小叉插起一个草莓放入口中,一屁股坐到桦绱对面,弯身低头看了眼书的封皮“瞧什么书呐?《花间集》?”又一把将书抓起来,反过来翻看,默默将诗一念。
瘪了瘪嘴,很是欠揍的揶揄“李小余,这是情诗啊——”双眉高低撇着,缩着腮帮,表情滑稽“这怀春少女的姿态不适合你呀。”
桦绱伸手隔着桌子去抢,没抢成,倒是拽住了李乾成的锦服袖口,金线用的多,攥在手心有些划手“给我,你不是去赴宴了吗?散的挺早。”她还以为得到亥时,卡着宫禁时辰回来。
“没良心,没散呐。我这不是怕你无聊,回来看看你做什么。”将手上的书合上放在他身后的罗汉床边,又插起一枚红果塞给桦绱。
“挺甜,尝尝。”自己也连塞了四五个,吃得津津有味。
“抹了蜜,能不甜。”桦绱不以为然,回道。
李乾成这才发现果真,怪不得如此可口,抹的不多,也不会盖了红莓果本身的酸甜果香。又吃了几个,将高脚盘放在小茶几上。抬起头对华绱说“走,起来收拾。”
桦绱敲了敲盘坐的有些酸涨的腿,抬头问道“干嘛?”
“出宫寻少年啊!”刚刚这茬还没过呢,一旁的兰芗和小城子不由得掩嘴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