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为小心起见,我还是没有喝,全倒进了袖口。张姐姐来没多久就媚毒发作,正好江七少爷进来,他想对我动手,被他自己的媳妇给截了……这事本不光彩,我也不欲声张,没想到这江家有些人似乎有先见之明,硬是要闯进来将事情掀扬开。江七少爷,我已经对你们两口子仁至义尽,甚至我还意欲为你们遮掩,为何最后却要这般唾骂于我?”
夏秀安一副甚为想不通的样子,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口气交待清楚。
“老太爷,她袖口上的酒气里确实含有七少奶奶所中媚毒的气味。晚膳时七少奶奶向夏五姑娘敬酒也确实出现了那一插曲……”朴妈妈的意思,已经彻底证实了夏秀安说的话没错。
江老爷子此时又似个没睡醒的样子,没了声气。
江大老爷却没准备轻易放过,指着之前还有插腰骂人的江尚武怒声道“来人,把这个畜牲先打三十大板再关进柴房去!谁都不准求情,不然一起打!”
大房要打三房的儿子,那三房的怎么可能坐视,忽然就扑出来跪求……
院子里又是一阵哭叫吵闹,夏秀安已经懒得理会,径自就回了寝房。
片刻后江若锦推门进来,看到夏秀安在灯下捧着一本书在看,一屁股就坐在了旁边,抢过她的书,“我说夏秀安,不愧是经过大家宅院洗理过的,那气度,那段位,可要高出老七两口子不少。你是怎么嗅出那酒有问题的?”
夏秀安无奈地把屁股往旁边挪了挪,“你知道我在跟回春堂的张大夫学医理吗?如果连这个都闻不出来,老张听到还不会暴跳如雷?”
“回春堂的张大夫?”江若锦哼了声,“那个老东西确实有两把刷子。没想到你一个姑娘家还跟着他学医理,什么情况?”
“没什么情况。徐大人都不反对,就是为了防止有像今天这样的事发生。”夏秀安叹气道“江若锦,你到底还想不想赚钱?你们江家人搞出这么个事情想整我,分明是不想药玉被制出来。我的安全如此没保障,我恐怕得重新考虑考虑才行。”
“别,别。江尚武我早就派人盯着他了,他下午听了我们书房的话就跑去了蒋家的寻芳阁,回来就闹幺蛾子,肯定是受蒋家人的指使。你不知道,那蒋燕南阴险毒辣,像这种下三滥的毒招没少使。你放心,他既然还在你的身上使招,说明他从奇峰那里并没问出个所以然来。他得不到的,自然也只有想方设法毁去。他这次是打着毁了你也就毁了我们制药玉的歪主意,即便你不自救,我也不会让他成功。知道不?”
夏秀安皱起了眉,“你这是在告诉我,杀奇峰的人是什么蒋燕南?然后今天江尚武的一举一动都在你的掌握之中,你之所以让它发生,不过是想试探蒋燕南有没有把配方弄到手?”
江若锦已察觉她神色有些不对,忙是双手作揖,“是我不对,是我不对。以后我再也不敢了,求夏五姑娘千万别动气。如果伤了身子,我这小心肝也会疼得厉害……”
她又是作揖,又是打拱,又是帮她抚摸胸口顺气,夏秀安一把拍开她的手,“少来。滚走。”
“滚不得,滚不得。最多最多这样,我可以告诉你,今天那个容庆就向我们门房投了贴子,说是要见你。你明天去见他,我绝不向阿宁透露半句。”
夏秀安没好气地看着她,这见利忘义的奸商,真正是把她的鸟性发挥到极致了,连这等事做得出来,不知徐澜宁知道了又作何感想?
“容公子有没有说什么事?”
“没有。他是派人来的,被门房退回去了。”
夏秀安无语,“怕是被你退回去的吧。”
江若锦矢口否认,“没那么回事。我怎么有闲心管这等小事。”
夏秀安没精力与她辩论,“我明天要准备一些东西,没时间出门。容公子若再投贴,你就说我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