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却没有头绪,为尽快破案,本官不向夏五姑娘询问案发经过找出些蛛丝蚂迹,又该当如何?本官是为一方黎明百姓,江大小姐想必与本官的想法一致。”
柏县令将了江若锦一军,江若锦暗怒,还要说,夏秀安已截口道“虽然天色已不早,但父母官要查案,我没有不配合之理。柏大人是有何事要问?”
柏县令朝厅堂里众多的裴家人和胡上水祖孙扫了一眼,“这些事本应该到衙门去说,考虑到一些实际因素,本官先在这里了解一些情况。如有必要,夏五姑娘明日还是要到县衙走一趟。”
裴家人还要在钟陵做生意,即便因为南平侯府的关系地方官礼让于他们,做起生意来多蒙照拂,在未与自己利益相关前,并不代表他们愿意为了一个不太想干的人去与官府唱反调。
裴家人在夏秀安被劫持之初就已经将步调一致,哪怕苏小满求,他们都无动于衷。只不过基于一些面子,把信报向对河,报向了桐宜江家,这已经是他们对之伸出的最大援手。
此刻柏县令在裴府内直接就向夏秀安发问,一大家人也就装着一副奉公守法的样子,没有多干涉阻挠半句。
看到他们沉默认同的样子,江若锦气得大声冷笑,“欺凌一个弱女子倒是在行。只恨我家的那位徐大人不在!都这么着吧。哼!哼!我今儿倒要睁大眼睛瞧瞧钟陵的父母官如何审受害人!”
她一屁股就坐在了椅子上,一个美婢顿时给她上茶消火,一个则给她捶背顺气。
“江大小姐言重了,本官是秉公办案,无愧于心。”柏县令唤了县蔚和主薄一起过来聆听,他坐下后,才对夏秀安问道“十四日傍晚时,夏五姑娘是否是和钟陵米行商会的一些人一起坐了一条船前往十八寨中的卧龙寨?”
这些言论一路上听了不少,夏秀安当即否认,“不是。我们是被船家丢在河中央,然后被龚老三的大船劫持。”
柏县令点头,“夏五姑娘的话与你的两个丫头的如出一辙。可是那些米商却说是被卧龙寨一个叫陈喜的人请去做客,因为相谈甚欢,还留你们住了两宿。而且当中从未见过龚勋龚老三。这是你们说词相左的地方。再者,”
柏县令道“卧龙寨在进了三四十蒙面人被血洗的时候,夏五姑娘在哪里?为何没与那些米商或者你的两个丫头在一起?”
呵,当中细节不问,直接跳过问起了卧龙寨被血洗的事,夏秀安气得差点笑了出来,干脆好整以暇的坐了下来,“柏大人这么问是什么意思?是说我与那些蒙面人一伙,指使他们血洗卧龙寨么?”
她这话说得不卑不亢,淡定如水,听得旁边差点又要拍桌的江若锦心头直赞,直道这个看着弱不禁风的弟妹神思敏捷,一下子就抓住了别人想引她入坑的点进行反向质问。
那县蔚忙道“大人绝没有这么个意思。我们不过是按夏五姑娘的说法说你们是被龚老三劫持去了卧龙寨,既然如此,缘何蒙面人进寨时其他人都在,唯独你不见了踪影。被劫持了的人不是应该被关在某处么?那些蒙面人见人就杀,没道理夏五姑娘会没事。我们只是想知道夏五姑娘被劫持后去了哪里?”
夏秀安眼眸在几个官老爷的脸上转了转,看着他们几分庄重几分严肃的模样,心里慨叹无论在哪个朝代,无论官大官小,官老爷的嘴脸总是如此道貌岸然,让人不得不深信他们就是百姓心目中最最廉政的父母官。
“我趁人不注意自己逃走了。逃走时那些蒙面人还没到卧龙寨。”她竟然还端起裴家事先就奉上的热茶,眼里完全没有几位官老爷,刮着茶叶,轻啜得有滋有味。
“有谁能证明夏五姑娘是一个人事先逃走了?”柏大人问。被人不敬,他一直在保持的庄重严肃已经有些挂不住,嘴角下沉了许多。
夏秀安吹了口茶,又想了想,正要说话,门口有个皂隶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