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过后建业二十年从二月到五月,又先后举行了文垣、文圻、文琳与文坤的婚礼。因这段时日婚礼太密集了些,允熥本想将文坤的婚礼推迟到年底,但被煕瑶阻止了。煕瑶说道“夫君,现下所有海外的藩王都在京城,要庆贺文垣婚礼,文圻与文琳的婚礼也在其后不久,他们也会庆贺,婚礼都会十分热闹。若是将文坤的婚礼推迟到年底,他们定然不会再敢来庆贺,虽然贺礼不差,但看起来就不如与文圻等人的婚礼。文坤向来好面子,看着自己的婚礼不如哥哥姐姐的,心里恐怕不会高兴。所以还是将文坤的婚礼也安排在这几个月更好些。”
“那就将文坤的婚礼安排在文琳之后。”允熥听她说的有理,就答应了。
文垣的婚礼与敏儿一样万人瞩目,文圻、文琳与文坤的婚礼就差了些,毕竟文垣是太子。不过从海外赶回来的藩王都是一场不落的参加婚礼,本就在中原的勋贵王爷更不会缺席,从场面上来说倒是不差什么。
等文坤的婚礼举行完毕,海外的藩王就要离京返回封地,昀芷也要返回印度与丈夫团聚。但允熥却把亲妹妹昀芷与亲兄长允炆留下了。允熥对他们说道“二哥,四妹妹,自从二哥封到汉洲,咱们兄弟已有十多年未曾见过面了,弟弟有些话想和兄长聊一聊。四妹妹,自从建业十五年你与无忌去了印度,也已经五年多没见过了,为兄也有话想要与你说。而之前这几个月弟弟十分忙碌,没有许多时间与你们说话,就留你们在中原再陪弟弟一两个月。”
“而且,”允熥看着允炆与昀芷又道“二哥四妹,你们也已经十多年没见过面了,难道就没什么话想说?”
“这个,”允炆和昀芷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因允熥成了皇太孙,允炆一是避嫌二也是不擅长与女孩子打交道,所以一直是允熥对四个妹妹履行长兄的职责,昀芷又是四个妹妹中年纪最小的和允炆接触不多,所以他们确实没有话好说。
不过昀芷很快笑着说道“妹妹早就猜到三哥会留二哥与妹妹在京留几日,自然要等着三哥出言挽留妹妹后,才顺势答应。”
“哈哈,你呀,永远这么机灵。”允熥笑着说了一句。他又看向允炆“二哥难道不想留在中原与弟弟聊一聊?”
“我也十多年没有回过家乡了,下次回乡或许又是十年之后,也想多在京城待几日,与亲眷叙旧,自然也想与官家说话。”允炆也已经想好了言辞,出言道。
“好,既然如此,过几日你们就与我一道北巡。”允熥道。
“北巡?”允炆和昀芷同时惊讶的说道。
“就是北巡。”允熥道“从建业六年冬至今,我也已经十三年多没去过除凤阳府之外的地方,早就想出巡一番。正巧去岁新设立天津市舶司,这个市舶司又是我推进北方繁荣十分要紧的一步,所以决定亲自去瞧瞧。”
“线路则是从京城北上沿着江淮之间的运河来到徐州,从徐州走兖州府、济南府、河间府至天津;回程则是天津来到北平,从北平南下保定、真定、顺德等一路南下至襄阳,从襄阳乘船回京。”
“这一路走下来,至少也要四个月,我在中原滞留的时间也太长了些。”允炆道。他是趁着北半球夏季的北赤道暖流返回的中原,若想回去,最合适的时间仍然是夏季,顺着北半球的北太平洋暖流返回。可若是他陪着允熥北巡,等四个月后都是九月底了,根本没有合适的洋流能够返回。虽然冬季逆着洋流回去也不是不行,但毕竟危险,他可不愿冒险。
而且他也不想离开封地太久。他长子就是嫡子,与敏儿同岁,今年已经二十三岁。二十三岁当然是可以治国理政的年纪了,允炆离开封地前也将权力交给长子。可如同大多数人到中年的君王一般,他也担心被储君篡夺了权力,所以虽然将权力交给长子,也留了一手。但他对于自己留的这一手也不是很放心,生怕自己离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