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用第一种法子,放威格拉玛瓦尔达拿一条生路,让满者伯夷国内乱不休?”朱高煦问道。
“殿下,下官不是这个意思。”出乎他的预料,曹彻却如此回答道。
“那你是什么意思?”朱高煦变得有些糊涂。虽然被人当面指出了自己思虑不周的地方面子有些挂不住,但他当然会接受曹彻的意见;可曹彻的意见竟然不是自己理解的意思,那到底是什么意思?
“殿下,下官的意思是,用第三个法子。”曹彻说道。
“第三个法子?你自己想出了什么法子?”朱高煦楞了一下,说道。
“不仅要一举歼灭威格拉玛瓦尔达拿统领之兵,而且假意撤兵,让威拉布弥放松警惕,派兵奇袭他,一举将威拉布弥也消灭!”曹彻高声说道。
之后他解释起来“殿下,适才下官说‘威格拉玛瓦尔达拿现下并无子女,按照满者伯夷国王位继承的规矩,本就应当威拉布弥或其子继承王位’,这一点不仅能够解释为何不能用第二个法子,也能解释为何不能用第一个法子。”
“在陛下派兵插手南洋之前,满者伯夷国十分强大,乃是南洋霸主,威格拉玛瓦尔达拿与威拉布弥都是从国家还是南洋霸主之时走过来的,心中应当会缅怀当时的满者伯夷;可现在他们二人这一国却变得如此弱小,甚至内战不休,想必威格拉玛瓦尔达拿与威拉布弥心中都不愿这种情形继续下去;之前只是他们二人争夺王位,无他国插手,他们还能假装忘记此事;可若是按照第一个法子,消耗威格拉玛瓦尔达拿近半的军队后放他回去,让满者伯夷国内内战不休,殿下居中平衡,势必让他们更加缅怀当年国强之时。这样一来,某一方势力处于弱势的势力退让,让国家重新统一起来,也不是不可能的,尤其适才下官重复的那句话,若是威格拉玛瓦尔达拿一直没有孩子,未必不会主动推让将王位交给威拉布弥。若是这样的事情发生,殿下您的谋划可就出了差错。”
“而且,满者伯夷国内的其它势力也未必不会缅怀当年满者伯夷之强,若是他们为了结束战乱部投靠某一方,另外一方也无法再维持平衡,必然失败,满者伯夷还是会重新归于统一。让盘算落空。”
“所以,下官觉得,第一个法子也不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