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清清同意南宫泽的想法,接着道起了自己看法:“我也是这般想的,陆岳山死后,陆凌凌已无亲人,这五年与谢家村的人也不甚来往,能如此尽心照顾她的,想来只有身为她的相公谢沛涛了。而且她恨极了谢沛涛,必定不愿接受他的照顾,所以才会把银票撕了。”
结论已出,言清清有些抑制不住的小激动,没想到这时冷静的南宫泽泼来了一盆冷水:“但没有证据,这一切不过都是我们的猜测。”
言清清听后,心中的小激动瞬间被掐灭,不过也只是一瞬的时间,斗志又燃烧了起来:“我明日再去一次谢家村,一定要将谢沛涛没死一事坐实了!”
翌日。
言清清没有再如昨日那样乔装成农妇,她穿着常服,带上沈夜再次前往了谢家村。
“哒哒哒”是言清清敲着竹门的声音。
陆凌凌打开竹门,见到是言清清后,瞬间黑下了脸,猛地就要将门关上。
沈夜速度极快,挡住了要合上的竹门。
陆凌凌不死心,依然用力地合上竹门,可她的力气哪有沈夜的大,无论怎样使劲,都未能合上竹门。
言清清笑道:“陆姑娘,不招待我进去坐坐?”
陆凌凌关门无果,索性不再坚持,转身往屋里走去。
言清清见状,在未得到主人的许可,依然毫不客气地走进了院子,坐在了石凳上。
“砰!”是陆凌凌怒摔房门的声音。
言清清也不急着逼她,自个儿坐在院中,开始了等待陆凌凌出房门的漫长时光。
两个小时过去,屋中一直未有声响,言清清不急恼,这都是她预料到的结果。
秋日的凉风袭来,吹动着言清清的衣衫,吹起了她的青丝,一旁默默陪伴的沈夜这时开了口:“主子,起风了,要不先回去吧,天气凉,小心风寒。”
言清清摇了头:“不急,再等会儿。”
沈夜无法,只好继续默默陪伴言清清等待陆凌凌出门。
而这时,言清清目光落在里屋的门上,而后收回目光,飘向了远方,柔和了眼神,朱唇轻启:“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儿/在我生命每个角落静静为我开着/我曾以为我会永远守在他身旁/今天我们已经离去在人海茫茫/他们都老了吧/他们在哪里呀/我们就这样各自奔天涯/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想她/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她还在开吗/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去呀/她们已经被风吹走散落在天涯/有些故事还没讲完那就算了吧/那些心情在岁月中已经难辨真假/如今这里荒草丛生没有了鲜花/好在曾经拥有你们的春秋和冬夏/他们都老了吧/他们在哪里呀/我们就这样各自奔天涯/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想她/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她还在开吗/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去呀/她们已经被风吹走散落在天涯。”
渺渺歌声倾诉着思念,声音缥缈,娓娓悠扬。
沈夜听着言清清挑拨思念的歌曲,不禁动容,他想到了早亡的父母,伤了神。
陆凌凌坐在屋里,言清清的歌声轻轻拨动着她思念父亲的弦,她唱地很轻,像是怕再用些力,就会捅破过往的大门。
泪水不禁模糊了视线,昔日父亲与自己嬉笑打闹的场景,疼爱责骂的画面,一一重映,这些都是她尘封在记忆深处的念想,她一直没有勇气去触碰。今日却因为言清清的歌,往事之门打开,她才醒悟:这才是她这辈子最重要的东西。
陆凌凌终于起身,抹了泪水,打开了房门。
言清清听到了声响,目光随声望去,她终于等到她出来了!这首歌歌果然没唱错。
言清清起身:“陆姑娘。”
陆凌凌还未从过往中回来,但与之前的拒人千里相比,脸色缓和了许多:“姑娘,不知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