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克善盯着他看,他是贝勒之子,身份高贵,美宇之间,自有一股英气和魄力,显然着温柔的禾哲戈在他面前不具任何攻击力。
乌克善伸手想要接来,但手到半空却突然停下,他以贝勒之子的身份,居高临下的优越感命令禾哲戈,“既然送出去了,你还是收着吧,从此以后,你们一个留在科尔沁,一个远嫁盛京,只要你不起歹念她的后半生便可平安无虞。我若要回替你转交给了她,她便记你一生。你若真心放下,又何必出此毒计叫我代替你害她!”
禾哲戈低头,淡淡笑了一下,抬起头,收回了笛子,“也罢,你不肯帮我还,我便留着,你们…”他哀伤忧愁的目光绕过乌克善看到她被人搀扶着,从轿子里下来的背影,终于还是释然“一路顺风!”
乌克善态度生硬“那是自然,自然不用你担心!”
说罢,他便跃身上了马,朝篝火的方向而去。
乌尤黛坐在篝火前烤了烤手,忽然一阵风起,娜拉妲抬起衣袖一边护着她,一边跟吉娜烈抱怨“这是什么鬼天气,咱们科尔沁到晚上虽然风多,但也不至于风里卷着冰碴子往人脸上割呀!”
“是呀!”吉娜烈也受不了着鬼天气,对乌尤黛说“格格,外面有他们守着,我和娜拉妲扶你进屋吧,别被这风伤了身子。”
“嗯。”乌尤黛被吉娜烈和娜拉妲扶着回到了营帐内,乌克善赶回来的时候,不见乌尤黛,便忧心她一人跑出去见那禾哲戈,便拉住出来取水的吉娜烈“格格呢?”
吉娜烈笑,“台吉最紧张格格了,格格在帐子里呢!”
乌克善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哦,好,好生照顾主子,明日就是大婚了,千万不能出差错。”
“知道啦。”吉娜烈取了水,欢欢喜喜的回去了。
见她入帐之后,乌克善便寒着一张脸,转身对送亲队伍下命令“提高警惕,不能出任何差错。”
“是!”
寒风凛冽,篝火堆里火星溅起,乌克善来到火堆前烤火,忽然听到前方有马蹄声传来,立即戒备,握紧手中的弯刀,并嘱咐队伍做好战斗准备。
马蹄声越来越近,直到乌克善看到从马背上翻跃下来一个人,那人孤身一个便朝队伍走了过来,乌克善心道好大的胆子!
但随着那人的影子在篝火光影里越发清晰,乌克善惶恐,急忙上前跪拜“乌克善参见后金大汗!”
只见皇太极身材魁梧,战甲未褪,身上披一件黑色的斗篷,面容严峻,伸出那双有力的手,将乌克善从地上扶起来“请起!”
乌克善看着皇太极,并未在她脸上看到任何情绪,心中满是疑惑,便开口问“明日便是大汗大婚,大汗为何要今晚一个人骑马赶来,可是有什么更变?”
“更变?”皇太极笑了,反问乌克善“你以为若是一个小小的更变,至于本汗连夜亲自赶来,乌克善你好大的脸面!”
皇太极不过是平平常常的说了一句,乌克善再跪“臣不敢!”
“你不敢?”皇太极挑眉,转身走到篝火前,留下话“起来吧,一直跪着,我说话你能听到?”
“是!”乌克善起身,眸光一动,光看着皇太极坐在木桩上烤火的背影就不寒而栗,这个男人聪明至极,也是不放心他了。
皇太极把手放在火上烤了一会儿,故意留时间,让乌克善想清楚了再问。
乌克善双手抱拳,低头“大汗请恕乌克善失礼,大汗连夜赶来,可是对我科尔沁的中心有所怀疑?”
说完之后,乌克善忐忑的等着皇太极的答案。
皇太极嘴叫有一抹微笑,在篝火的映照下若隐若现。可他偏偏就是那种极易隐藏心思的人,让外人根本没有权利猜到他到底在想什么。
等烤的暖和了,他才转过身,抬头看着乌克善,沉声命令“把头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