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时候一样的安排,留下顾命大臣辅佐幼主。
这岂非就是大部族头人们的机会?
云风篁要是韦纥某个部族的头人,她肯定选择给幼主当膀臂,不动声色且名利双收的将大权揽入手中,而不是带着麾下嫡系陪诃勒去打生打死。
毕竟老可汗也好,大王子也罢,这父子俩的死因真相,是否冤枉……同她什么关系?
又不是她亲爹亲兄弟!
“娘娘,许是诃勒夺位心切,不惜代价?”陈兢猜测道,“毕竟听说穆鄂登基之后,一直惦记着将之铲除。只是诃勒麾下兵强马壮又为人机警,一早躲得远远的,根本不出现在穆鄂跟前,这才苟活了下去。既然抓到了穆鄂这样的把柄,若不殊死一拼,只怕等穆鄂缓过气来,他就在劫难逃了!”
说着就忍不住叹口气,说道,“这诃勒也真是心狠手辣,据说逃到盐州跟昭武伯求助的穆鄂幼子,年方三岁。这样他都不肯放过!”
这就是在什么立场说什么话了,本来穆鄂这种弑父杀兄的,合该被天下人唾弃。妻儿跟着遭殃,也是应有之义。
但陈兢作为国朝的宦官,那当然是为国朝考虑。
诃勒此举叫国朝君臣为难了,在他看来这就是诃勒的不对。
云风篁也是这么想的:“他此举恐怕也是想要利用国朝。穆鄂纵然被他泼了污水,但到底是老可汗在位时就传位给他的正经可汗。当时老可汗没有选择诃勒,如今就算诃勒杀了穆鄂,又败坏了穆鄂的名声,也未必就能够顺顺利利的登临可汗之位。故此借这机会刺探国朝的态度,若是国朝将大阏氏娘儿俩交给他了,那正好斩草除根!若是国朝拒绝了,他也可以以此为借口,恐吓部族,言国朝对韦纥有着敌意,令他们不敢太过觊觎汗位,免得为国朝有机可乘。”
捏了捏眉心,她轻叹了声,“这些自有陛下应对,咱们就别操心了。”
就问,“对了,柔昆夫人知道这消息了么?可曾做什么?”
陈兢说道:“似乎刚才知道的,奴婢回来的路上看到她乘着步辇往前朝去了,故此留了个人尾随其后去打探情况,过会儿想来就能有消息来。”
云风篁点一点头,又问起两宫太后的事情,得知两位皇太后自从不约而同的收手后,就一直拘在宫里不声不响,甚至连主殿都没踏出过一步,一副重新回到纪氏当权时候修身养性不问世事的淡泊样。
“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她轻蔑的笑了笑,说道,“继续盯着点儿!还有昆泽郡主也是,不许有丝毫疏忽!”
陈兢低声应下,说道:“还有,娘娘之前吩咐过,让奴婢找俩个可信之人去善渊观看着点儿,奴婢前两日已经安排了,方才有个消息禀告过来,说是发现……”
他略略踌躇,方才继续道,“发现驸马也在派人盯着善渊观。”
“驸马?”云风篁皱眉,旋即说道,“让人去问问他想做什么,不要说咱们的人发现的,就说有人在陛下跟前提起来,本宫好容易才为他遮掩过去。”
陈兢忙道:“是。”
这天关于韦纥的朝会一直开到了深夜,才很勉强的达成协议,那就是放人是不可能就这么放人的,国朝也是要面子的,而且诃勒本来就实力不弱,如今抓了穆鄂的痛脚,连穆鄂本人都生死未卜,要是再将大阏氏母子俩交出去,其其余失散的妻儿部族知道无法从国朝得到支持,岂不是越发军心大乱、兵败如山倒?此举等于送诃勒上位,那么国朝跟淳嘉之前乐见其成的韦纥内乱,岂非要烟消云散?
如果只是这样也还罢了。
毕竟国朝这边,叔侄矛盾尚未解决,纪氏专权多年积累下来的一系列问题还在焦头烂额的处置当中,其实也腾不出多少精力去跟韦纥刀枪相向。
问题是,诃勒作为穆鄂的弟弟,正当壮年,传闻性情暴躁野心勃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