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陛下前来,提及此事,本宫方才知晓?”
陈兢陈竹等负责探听消息的宫人就忙不迭的跪下认罪,说都是他们的不是,但也委婉提出来解释,就是这真的不是他们不努力,而是曲太后这会儿跟淳嘉说话,都是清场之后母子两个关起门来嘀嘀咕咕,这个过程里,雁引等母子俩的近侍环绕屋外,压根儿就没有靠近偷听的可能。
所以曲太后私下里同淳嘉说了什么,他们是真的无能为力,打听不到。
“但既然陛下已经亲自给娘娘透了口风,奴婢们接下来也知道该去寻哪些人做哪些事了。”陈兢说完又补充道,“却不知道娘娘是打算支持此事呢还是反对此事?奴婢们心里有个数,往后做事的时候,也免得误解了娘娘的打算。”
云风篁哼道:“如今才知道这么个事情,其他一概不晓得,却怎么能够下结论?先去打探着罢!”
陈兢连忙应下,又说道:“娘娘,佳善宫那边还有个事情,就是这些日子,太皇太后也曾派人去探望过两回。您知道的,圣母皇太后一向深居简出,同庆慈宫更是没什么来往与瓜葛,奴
婢所以觉得需要跟您说一声。”
“太皇太后派去的人,是见到了太皇太后呢还是见了其他人?”云风篁想起来淳嘉刚刚说过的话,微微凝眉,问。
陈兢说道:“太皇太后派去的人是走佳善宫侧门进去的,因着这两日后妃们轮流给两位皇太后侍疾,圣母皇太后跟前就没离开过人,故此佳善宫的近侍接到消息后,将那人引到偏殿里,是让昆泽郡主过去说了会儿话,将人打发了的。”
云风篁就冷笑了下,道:“郡主如今果然是大了,各样事情都能够自己拿主意不说,还能给圣母皇太后做主了。”
左右听着这话不对,神情就慎重了几分。
清人便问:“娘娘,可是昆泽郡主?”
“盯着点儿她。”云风篁扬了扬下颔,说道,“佳善宫日后再有风吹草动,尤其是同太皇太后有关系的,统统都报上来!”
如此叮嘱了一番,将其他人打发了,只留了清都清人等谢氏奴婢出身的近侍,让她们明儿个出宫一趟,去给谢延秀还有江缀提点一番:“本宫记得他们都还未曾婚配,着他们用心读书,不许懈怠!至少跟前这眼接骨上,装也要给本宫装出点儿上进的样子。”
清都跟清人听着这话,对望一眼,心头都有些窃喜:“娘娘的意思是……?”
云风篁谨慎道:“事情还没敲定,不好说,但这两个都是跟本宫一起长大的要好的兄弟,本宫不会害了他们。”
吩咐了此事,她又想起来,叫回陈兢,问他:“陛下方才从咱们这儿走了,是去了哪儿?”
“回娘娘的话,陛下是直接往春慵宫去了。”
云风篁只道他是去替自己告假的,嘴角扯了扯,就有点儿后悔……她装病是想逼着淳嘉妥协的,结果目的没达成不说,还让皇帝走了,也不知道下次再提这事儿,这人会不会翻旧账?
早知道还不如继续哄着他呢。
她这么想的时候,却不知道春慵宫的寝殿里,此刻正剑拔弩张。
脸色铁青的袁太后,将手里的药碗狠狠的砸到了殿砖上,厉声喝道:“曲氏小家子气,动辄以返回扶阳郡为要挟!哀家本来一直看她不上,如今瞧着,她倒也还有几分识趣!干脆皇儿你择个两道几日,一起送了我们两个走好了!反正扶阳王一脉如今有着嗣王在,我们这对先王的妻妾,不愁没人孝敬!”
“母后说的哪里话?”底下淳嘉拢着袖子,微微躬身,“孩儿不是这个意思。”
“你不是这个意思又是什么意思?”袁太后不看他,只是冷笑,“贵妃有些儿小恙你就来怀疑是不是哀家谋害了她,那哀家之前卧病你可曾怀疑过贵妃?!”
淳嘉道:“孩儿怎么会这样想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