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具体的还驾日子定在了三日后,这三日里得归置下箱笼什么的……总之就是一些起程前的准备。
淳嘉见状就在次日先回去行宫,打算等她动身的时候再过来陪同。
他走之前去见云风篁,着她盯着点儿太皇太后以及柔昆夫人,免得这两人搞什么事情。
“柔昆夫人满腔芳心都在陛下身上,陛下却还担心个什么?”云风篁故意揶揄他,“倒是妾身需要担心柔昆夫人来寻妾身的不是才是。”
淳嘉哂道:“韦纥可贺敦兴许还有消息传给她呢?”
“那她也会立刻去禀告了陛下,好得陛下称赞。”云风篁懒洋洋说道,“哪里用得着妾身盯着?”
说是这么说,其实不必淳嘉招呼她就让人看住了这两位的。
甚至连婉妃跟宣昭仪处,也都安排了眼线。
这倒不只是怀疑之类,关键是她想放火被人抢先这件事情让她怪没有安全感的。
由于对善渊观的生疏,这次走水的罪魁祸首她根本就没有什么头绪,为了掩饰自己原本的打算,她甚至不能表现出任何的质疑。
这么着,知道身边有个会半夜放火的主儿,能不防着点?
左右她这次出门虽然留了部分心腹在行宫里照顾皇嗣跟侄女们,却也带足了人手。
这一番安排也没白费功夫,淳嘉走后的当天傍晚,陈竹过来禀告说太皇太后那边有着异动:“就在方才,有个眼生的道姑进了太皇太后的院子。奴婢这两天已经将善渊观上上下下,包括粗使在内,都看了一遍,内中并无那人。而且,奴婢总觉得那人有些古怪。”
云风篁问:“怎么个古怪法?”
“说不上来。”陈竹沉吟道,“就是觉得哪儿不对……只是奴婢这脑子,一时间却转不过来了!”
“那道姑进去时间长不长?可出来了?”
陈竹说已经进去了会儿了,他离开时还没出来。
云风篁想了想,就说道:“备辇,本宫去给太皇太后请安!”
又让陈竹,“着人去太皇太后住处四周看着点,看有没有机会将人给堵住。”
这善渊观毕竟是纪氏三代凤主都再三来过住过的地方,她这儿出发没多久,陈竹留在太皇太后院子外的小内侍就飞奔过来禀告说那人已经出门离开,而且迅速消失在山路上了。
陈竹闻言脸色一变,就训斥他怎么不好好儿跟住人?
娘娘这都要亲自出马了,结果人先不见了!
这像什么话!
小内侍非常的委屈:“奴婢尽力跟了,可那人似乎早有防备,对附近地形既熟悉,而且在崎岖的山路上也是如履平地……奴婢实在跟不上啊!”
他生怕不被信任,专门形容了下地形,那真的是需要极强的体力跟耐力才能够跟上,他到这会儿还气喘吁吁来的。
“罢了,虽然打草惊蛇,却也可以确定,这人是太皇太后不想让咱们见着的。”云风篁想了想,说道,“继续去给太皇太后请安!”
这次跟之前被主动召见不一样,太皇太后就没有立刻亲自见她了,而是将人在院子里晾了好一会儿,看着天都黑了,这才出来个宫女着她入内。
行礼毕,被赐了座,上首正慢吞吞搅着一碗冰糖莲子羹的太皇太后方说道:“都这么个时辰了,你不歇着又跑哀家跟前来做什么?”
云风篁柔声说道:“明儿个就要启程了,怕您这儿事情多,不称手,就过来瞧瞧。”
“你要做事儿,合该寻哀家跟前的女官听着吩咐,却来求见哀家做什么?”太皇太后淡淡说道,“就没其他事儿了?”
见云风篁摇头,她冷笑了一声,说道,“既如此,不要来打扰哀家!”
就委婉让她滚了。
云风篁没动,笑着道:“妾身刚刚来的时候也担心打扰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