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苦心谋划,昼夜谨言慎行,才有今日……凭什么为了成全别人委屈自己?
淳嘉伸指点了点还趴在他肩头的云风篁的脸颊,笑着道,“这个八成不是,你再想想?”
“阿霁都想不到呢我哪里知道?”云风篁眼珠转了转,依旧趴在他肩头一动不动,嘟囔道,“对了,阿霁跟大臣们都猜测了些什么?你说给我听听,没准我就有想法了。”
淳嘉正待开口,这时候外间却传来一声咳嗽,跟着雁引低声道:“陛下,娘娘,奴婢有事禀告。”
帝妃起初不在意,随口让他进来。
雁引进来后,行了礼,却欲言又止。
淳嘉就诧异问:“不是说有事?什么事?”
“……”雁引张了张嘴还是没讲出来,云风篁倒是会过意了,脸色就沉了沉,从淳嘉肩头直起身,哼笑道:“陛下看不出来么?雁引公公是觉得妾身是外人,不该听到他这会儿要禀告的要紧事情呢!”
雁引连忙跪下来:“奴婢不敢。”
说是这么说,他却仍旧没开口。
淳嘉连忙安抚了云风篁几句,转头就让雁引有什么说什么:“朕几时避忌过贤妃?你这奴才少在这儿自作聪明,到底怎么回事尽管讲来!”
“奴婢遵命!”雁引这才小心翼翼的说道,“是……是纯恪夫人那儿派了人到太初宫,说有要紧事情请您务必过去一趟!”
闻言帝妃脸色都有些不好看,云风篁冷冰冰的说道:“可知
道是什么事儿?”
雁引低头道:“不知道,但看来人模样十分焦急,不像是故弄玄虚。”
实际上袁楝娘早先倒是经常干为一点点小事将淳嘉喊过去的事情,但自从失宠后,尤其是齐王夭折,对她打击惨重,那之后她跟淳嘉差不多相看两厌,就再没干过这种主动请人的举动了。
此刻这么做了,八成是真正有事。
但云风篁不以为然:“焦急?这会儿都要掌灯了,除却急病之外还有其他急事儿吗?急病的话,她一个夫人又不是传不了太医,净想着让陛下过去,难道不怕陛下过了病气?都是多少岁的人了还这么自私自利,全不为陛下考虑!”
雁引不敢说话。
淳嘉则转头拍了拍她手背,安然说道:“朕也没说去,瞧你这急赤白脸的。”
“妾身还不是心疼您!”云风篁哼道,“这么晚了,什么事情不能明儿个你有空的时候讲,偏偏挑这时候,像什么话!”
淳嘉低声哄了她几句,就跟雁引说,让他去告诉斛珠宫的人,自己今晚在浣花殿歇着,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可是……”雁引听着犹豫了下,被云风篁狠狠瞪了眼,才小心翼翼的告退下去。
他离开后,云风篁倒是不再提袁楝娘了,毕竟这人已经失宠,跳出来的时候打压一下也还罢了,一个劲的在淳嘉跟前说她,是唯恐淳嘉忘不掉旧情人么?
她就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却说回了刚刚的话题:“阿霁刚才要说什么来着?我都还没听到的。”
淳嘉本来倒是想跟她说一说袁楝娘,主要是表个态什么的,听这一声“阿霁”丝毫没有什么不好的情绪在里头,心口微微一松,看她的目光里就带着几分笑意,缓声说道:“我跟欧阳燕然他们讨论良久也是一无所获……索性韦纥欲以柔昆公主结两国邦交的事儿是昭武伯让人快马提前送过来的,韦纥的使者如今还在路上,尚有时日可以讨论此事。”
讲到这里颇有些邀功的告诉贤妃,“今儿个朝会上,摄政王为柔昆公主力争贵妃之位,我带头给否了。当初说了让你做贵妃,就算暂时不好提,哪能叫其他人将这位子占了去?”
唉你要是愿意让我做皇后该多好?
云风篁有点遗憾的想,她面上则是笑靥如花,说道:“就知道阿霁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