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以观后效!”
四十廷杖其实已经可以打死人了,但既然云风篁说还让他做副总管,行刑人自然心里清楚,不会下死手。
当然活罪难逃,怕是陈竹至少得在榻上躺上十天半个月的。
纵然如此,陈竹也是松口气,绚晴宫本来没有设副总管的,当然云风篁这么说了,以后也就有了……到底没被一撸到底,可见自己以后还有希望。
就他伺候的这位主子,一怒之下送他一卷草席去乱葬岗的事儿不是做不出来,这次算是手下留情了。
他庆幸又不甘的磕头谢恩,退下去领罚前,飞快的看了眼陈兢。
这昔日的手下正站在他平素的位子上,谄笑着给云风篁捏着肩,眼角眉梢都是得意。
云风篁闭着眼,享受着底下人的殷勤,寻思着下一步该怎么做?
淳嘉的本事她是相信的,之前毫无防备也还罢了,既然缓兵之计成功了,接下来头疼的就该是摄政王他们了。
但她不能什么都指望淳嘉。
蔡氏是必须死的,她进宫这两年,难得做件好事,虽然是顺手之劳,而且存了日后留用的想法,却也实实在在的保了蔡氏一命。
结果这贱婢不但没有好好报答她,反而还跟明惠那边坑了她一把……这种恩将仇报的白眼狼,不但得死,而且得死的惨绝人寰以儆效尤才是!
只是蔡氏暂时不能死,否则岂不是越发坐实了明惠长公主的诬陷?
哦对了还有这个长公主,庶人纪晟还在时也没这么讨厌啊,看来这做女儿的离开了娘就是不行,总得安排她尽快下去跟纪晟团聚。
还有摄政王……
还有陆春草……
想到陆春草就想到
陆其道……
又想到之前庙堂上那群老家伙的嘴脸……
再想想,这天下地上简直没有一个好东西!!!
云风篁愤怒的一拍桌子,吓的左右连同新上任的大总管陈兢一起跪下来请罪。
“娘娘可是为今儿个的朝会烦恼?”她徐徐吐了口气,意识到自己情绪太过不稳,正待放缓些语气让他们起来,谁知道,陈兢犹豫了下,却从她身后膝行出来,小声道,“奴婢愿为娘娘分忧。”
“你能为本宫分什么忧?”云风篁闻言有些失笑,她理解陈兢乍得恩宠正是卯足了劲儿表现的时候,要是平时倒也不介意帮忙立个威什么的,可这会儿么,也就意兴阑珊的摆摆手,“罢了,你们都下去罢,本宫一个人待会儿。”
清都等人连忙答应着鱼贯而退。
陈兢却还跪在地上。
云风篁就有点不耐烦了,抬眼看他:“怎么?”
“娘娘,恕奴婢斗胆,您如今儿女双全,地位尊贵,又有帝宠在身,在这后宫之中,可以说是高枕无忧!”陈兢磕了个头,正色说道,“所忧者,皆在前朝!”
“嗯?”云风篁眯了眯眼,来了点儿兴趣,单手撑腮,道,“那前朝之忧,你有法子?”
陈兢低笑了下,露出些许阴鸷之色,膝行向前了点,轻轻抓着她的裙摆,低声说道:“今儿个的朝会争来争去,归根到底还是没说清楚,到底谁才是谋害娘娘的真凶!”
云风篁淡淡道:“怎么没说清楚?明惠长公主不是已经认下来是她了么?她是堂堂金枝玉叶,先帝骨血,本宫能拿她怎么样?不但不能拿她怎么样,还差点给她以死谢罪!”
“娘娘,前皇后近两年身子骨儿都不大好,娘娘所以封妃未久就开始帮着前皇后操持六宫。这宫里头论起治宫严谨,谁能跟娘娘比?”陈兢笑了笑,意味深长道,“连娘娘都在自己宫里头为人谋害,险死还生,何况其他人呢?”
“……”云风篁眼睛亮了起来,原本有些懒散的坐姿也挺直了些,微露笑意,道,“继续说。”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