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怕是纪母后跟皇祖母都无暇分心。”
“宣妃瑞妃既需要避嫌,年纪也轻,没什么经验,哪里处置得了如此大事?”
“底下的瑶宁夫人虽然是老人,可素来刚直,恐怕也是力有未逮。”
“曼雅夫人跟昭媛都是今年才进宫的新人,昭容有孕在身自顾不暇,修媛她们几个位份太低,哪里有资格给昭仪做主?”
“您说不让贤妃做事,还能让谁来呢?”
皇帝叹口气,“也是赶着明惠这些日子不甚好,叫皇祖母跟纪母后牵肠挂肚的,不然,谁敢在皇祖母眼皮底下做这样的事情?”
太皇太后脸色不太好看,她怀疑淳嘉在委婉的指责她跟纪太后,只顾明惠不顾皇帝,所以才会导致了御膳有毒的事情发生——但她没有证据,也不好就此翻脸,就冷冰冰的说道:“那贤妃要多久才能查出真相?”
“这得先说服昭仪。”云风篁心念一转,露出难色,果断卖了殷芄,“毕竟昭仪心疼陪嫁,不许用刑,妾身也吃不准,那些人说的是真是假?”
这话在淳嘉跟前说的时候淳嘉不管心里怎么想的,反正没什么特别的指示。
可太皇太后一听就怒了,抬手就一巴掌拍在面前的几案上,震得一整套茶具跳起来:“混账!”
她指着云风篁开骂,说贤妃你简直糊涂透顶!
这都什么时候什么事情,殷昭仪年少无知犯浑,你这个早一年进宫素来懂事的贤妃也由着她?!
“想当初你才进宫时不过只是个小小的宝林,主位是悦妃都弹压不住你,这会儿身为贤妃了,却连个昭仪都管
不了?!”太皇太后怒声道,“那岂不是这经年的宫闱生涯过到狗身上去了——哀家不管你是有意是无意,总之顶多三天!三天之内查不出真凶,哀家就直接拿你是问!”
说话间目光扫过似乎正要开口的淳嘉,声音又拔高了一个调,“皇帝你不许再纵着她!不然哀家可真要生气了!”
淳嘉赔笑道:“皇祖母您别生气,若是为了朕的缘故叫您动了怒,可是朕的不是了。”
“本来就是你的不是。”太皇太后没好气道,“天子身系社稷,何等紧要?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不亲自彻查到底,交给个不上心的妃子不说,也不来哀家这儿说一声!你可知道刚刚哀家听说此事后多么担心?”
她说着就哽咽起来,拿帕子擦着眼角,颤声道,“哀家福薄,先是送走了神宗先帝,跟着送走了皇儿,好容易有你这嗣孙,难道也要跟他们一样,狠心的扔下哀家先走一步吗?你就算不心疼哀家,你就不心疼宫里这两年进的新人尚在桃李之年,就不心疼你膝下那几个孩子都还在襁褓?没了你这天子庇护,叫他们往后怎么办?”
这番话责备的入情入理,宛若嫡亲祖母一样,淳嘉有着片刻的恍惚,旋即回过神来,微笑说道:“皇祖母教训的是。”
本来这种氛围他应该多说几句的,可淳嘉说完了这一句就不作声了。
于是太皇太后也有点哭不下去,掩着帕子呜咽叹息:“哀家就知道你根本没把哀家的话听进去!”
“朕怎么敢?”淳嘉态度温和,语气诚恳,眼底的情绪却毫无波动,柔声道,“还请皇祖母息怒,明惠已经不好了,若是皇祖母也有个好歹,却教朕怎么办呢?”
太皇太后哽咽道:“你们一个个都是不省心的,哀家老了,也管不了你们,罢了,你们下去罢!”
……片刻后被委婉逐出金镂轩的帝妃在帝辇中面面相觑。
“陛下,太皇太后原本有意借题发挥,揪住妾身不放,却在陛下反复提到明惠公主后,虎头蛇尾的结束了。”云风篁定了定神,低声说道,“恐怕明惠公主的卧病大有玄机,以至于太皇太后不敢多留咱们,即刻打发了咱们出来。”
淳嘉沉吟道:“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