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很熟悉。
当然她最熟悉的,还是戚九麓与云风篁:“贤妃娘娘与主家宗子乃是自幼约定婚姻,两小无猜,同出同入,亲密非常。”
妇人说这话时偷瞥云风篁,想知道她是否有着慌乱无措。
但结果让妇人失望了,这位曾经的戚氏准主母、现今的贤妃娘娘不动如山,镇定的好像与她毫无关系。甚至察觉到她的窥探,还歪头朝她鼓励又宽容的笑了笑。
仿佛激励她好生编,继续编。
妇人所以暗自咬了咬牙,吭声说道:“婢子当时膝下有一小女,年岁与贤妃娘娘相若,生的也算清秀姣好,故而被夫人选上,在宗子的书房里伺候笔墨。其实夫人没有旁的意思,婢子也打算将其日后许配给宗子身边人。但贤妃娘娘……自幼善妒,见着婢子那女儿头一面,就愀然不乐。原本贤妃娘娘是要让宗子将婢子女儿打发走的,可宗子纯孝,言婢子之女毕竟是夫人安排,又无过错,若要打发,总要禀告了夫人才是!”
“然而贤妃娘娘不想得罪了夫人,就没提这事儿。”
“之后没多久,婢子就莫名其妙犯了岔子,要被打发去庄子上——婢子女儿舍不得婢子,硬是弃了差使,也要跟婢子前往庄子上!”
云风篁笑着道:“还有呢?”
妇人见她这模样儿,有点抓狂,定了定神,方才说的下去:
按照妇人所言,接下来他们一家子到了庄子上,虽然日子比在主子身边差了不少,但却也安全了不少,不需要承担哪里一个不当心恶了主子、受到责罚的后果。
再加上夫妻感情深厚、子女孝顺,一家人也是其乐融融。
尔后没多久,不是赶着谢风鬟出事,戚氏同谢氏退亲了吗?
当时这事情在北地闹的挺大的,两家不欢而散。戚九麓的母亲陈氏所以很生气,却被提醒了这妇人一家子的事情,心中就有些内疚。
虽然没有将人召回祖宅,但也委婉表露了态度。
于是一家子在庄子上的日子更好过了不说,连带还在祖宅的一些亲戚朋友什么,也受到了一定的提携,这大概也就算是主家转弯抹角的补偿了——结果就在去岁岁末的时候,有人到庄子上,鬼鬼祟祟的找他们买戚九麓的消息,重点是行踪。
作为家生子,他们家当然起初是不肯卖的,甚至还想给陈氏告个状什么。
“后来那人见势不妙就报了身份,说是晁氏的人,因为家里小姐仰慕宗子已久,然而他们家嫁与宗子的嫡女晁氏不想与姊妹共侍一夫,只能另辟蹊径。若能告知,必有厚报。”
妇人开始啜泣,“当时,婢子的长子正在议亲,说的是戚氏一管事女,生的十分美貌,且自幼伺候戚氏嫡出女,跟着学了许多东西,在下人里算是顶尖的才貌双全了……故此为免被亲家看不起,正是咬牙下聘的时候。”
“婢子一家子所以财迷心窍,略略查证了那人的身份后,就……就辗转托付了宗子身边人,打听到了宗子的行踪,以告那人。”
“那人当时倒也爽快,留下了不少财货。”
“然而就在婢子一家兴兴头头为长子预备婚事时,惊闻宗子遇伏,险死还生!”
“婢子一家当时还没想到什么,只道韦纥狠毒。但没两日,婢子一家住的庄子忽然起了大火……”
云风篁心道,嗯,这一声哽咽之后,可以哭出来了。
底下的妇人果然哭出了声,恨声说道,“起火的时候是在夜半,婢子一家都睡着,哪里知道?等发现时……”
那就必须来不及,一家子差不多全部葬送在火海里,只她一个幸存者。
然后就是,她正悲痛的时候,发现火灾不简单,怀疑有人蓄意谋害,可又寻不着凭据,为免一家子都是糊涂鬼,只能躲躲闪闪的寻找线索……这时候,宗子之妻晁静幽命人将其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