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不好。”
“没法子,答应了秦王,等开年进学他考了第一,就给他讲十个故事。”云风篁叹口气,将书合起来放到旁边,说道,“可妾身这两年被他们缠着谈古论今的,故事都讲的七七八八了,这不,趁着有空就赶紧多看点儿。免得到时候无法践诺,叫孩子失望。”
淳嘉将热帕子盖在脸上片刻,取下来,道:“你也太宠着他了,都是进学的人了,想听故事,让他自己看去。”
云风篁心下冷哼了一声,看吧,这就是皇帝!
从前是怎么说的?
生怕她委屈了秦王跟昭庆,生怕她宠坏了秦王跟昭庆……这些话全部都是淳嘉讲的!
如今做什么心疼自己的样子啊,云风篁才不吃这一套。
“就算进学,这开了年也才七岁,七岁还是个孩子呢!”她不赞成的蹙起眉,“一句话打发了他,陛下倒是好,甩甩手去前朝处置政务,谁敢拿琐事打扰您?到时候秦王要哭不哭的在妾身跟前,心疼的还不是妾身!”
“阿篁就是心软。”淳嘉洗了脸,将帕子扔进金盆,让宫女端出去,失笑道,“换了朕,都七岁的皇子了,还要动辄哭闹,朕可不会给他好脸色。”
本宫信你才怪!
你这个骗子在本宫这里生生世世都不可能再有信用了!!!
云风篁立马板起脸:“陛下不心疼,妾身可是心疼!陛下凭什么这样对待妾身跟前的皇子?!七岁罢了,七岁很大了吗?妾身七岁的时候,在花园里玩耍累了,不肯自己走回去,还伸手要母亲抱呢!”
“阿篁是女子,怎么能一样?你看除夕宴上,朕不是也抱了昭庆?”淳嘉不以为然道,“秦王可是皇子,堂堂男儿,七岁的人了还这么赖着母妃,像什么话!”
云风篁随口道:“是皇子又不是太子,要那么严格做什么?”
这话说出来,殿中就是一静!
“……”淳嘉沉默了下,笑着岔开话题,“今儿个看你将郡马拉出去说了好久的话,都说了些什么?可告诉他曲母后跟前多个了孩子的事儿么?”
云风篁暗恨他的回避,淡淡说道:“当然说了,能不说么?妾身还让他回去之后多体谅郡主,郡主这些日子独自在府里可不容易。”
淳嘉说道:“昆泽有阿篁这嫂子,却哪里还有多少不容易?”
“妾身算郡主什么正经嫂子?”云风篁睨他一眼,要笑不笑道,“皇后娘娘才是郡主正儿八经的嫂子呢!”
皇帝:“……”
他再次沉默了下,最后含笑说道,“天不早了,阿篁,咱们安置罢。”
次日元宵节,宫中照例设宴。
这场宴会过后,益王夫妇也就要起身回去封地了。
故此中途益王妃专门来找云风篁,委婉询问皇帝的意思。
云风篁这才想起来自己忘记的事情,就很尴尬:“陛下这两日事务繁忙,本宫还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这样吧,今晚上他要是去本宫那儿,本宫一定帮你们提一提。”
益王妃也不好责怪她,只得再次道谢。
本来这种日子,皇帝该去皇后那边的,但这两年帝后之间的感情每况愈下,皇帝也很少遵守初一十五歇在中宫的规矩。
这晚上果然还是到了浣花殿。
云风篁总算没再爽约,梳洗之后进了内殿,就提到了陆春草:“益王妃言辞凿凿不似作假,也毋须作假……陛下您说,陆春草明明已经得您恩典,放归桑梓,却跑去益国做什么?莫不是还惦记着陆氏的仇怨,想对益王夫妇不利?”
“还有这事儿?”淳嘉有些诧异,道,“朕之前跟益王相对彻谈,他倒是没提。”
“王妃怕他生气,所以没敢多说,兴许益王根本不知道这事儿罢。”云风篁道,“益王妃如今就是有些担心,怕陆春草还在暗处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