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留在上面了。”
听着傅兰溪的话,风潋衣突然淡淡一笑。
风潋衣在外人面前很少会笑,傅兰溪冷不丁听到他清淡的笑声,猛一抬头便看到风潋衣淡红色的唇边绽开的那抹讥讽的笑容。
不得不说,风潋衣是个极美的人。这种美并非是像女子一般的,而是仿若雪莲一般冷冷清清,高贵而不可侵犯的美。
即使是脸上绽开的是极为讥讽的笑,风潋衣仍旧是个十足的美人。
风潋衣微微抬起头,眸色冷淡“我没有妹妹,也没有祖母。”
若是风潋衣只是态度上冷清,那傅兰溪觉得自己忍忍便过去了,但是如今风潋衣竟是说这种话,傅兰溪便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忍受得了了。
这璟和谁不知道煌惑州傅家的名声,就算是为了傅家子弟这么名头,傅兰溪也是觉得风潋衣不该如此。
如此态度,风潋衣岂不是完全不将傅家放在眼里?
“看来风镜思和容情安给你灌输的思想很不一般,”傅兰溪双手环胸,一双黑亮的眼瞳冷冰冰地看着风潋衣,她微微眯了眯眼眸,骤然笑道,“所以你是只打算认那两个人,完全不想管你的血亲了对吗?”
风潋衣这次来,只是因为风镜思一直想要他来。风潋衣承认傅兰溪这话一定程度上说的有道理,但是这不代表风潋衣便有闲心搭理傅兰溪。
傅兰溪说完这话,便等着风潋衣的回答了,可风潋衣一个字都没再对她说,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提步便向着楼梯走了过去。
傅兰溪微微张大了眼眸,她正想气急败坏地跟上去拦住风潋衣,可还没有动作,眼前便有一把剑横了过来。
青芜把还没有出鞘的剑横在傅兰溪眼前,一张脸蛋冷若冰霜,显然是在警告傅兰溪不要追上去。
傅兰溪有些好笑的看着青芜,嗔怒道“你是什么人,凭什么拦住我?”
“傅姑娘,青芜虽然不过是一介婢子,但是青芜只会听从四殿下的话。”青芜淡淡一笑,轻声道,“当然,现在是听从风公子的话。风公子不会对傅姑娘动手,但若是傅姑娘阻拦了风公子,那么青芜可是会对傅姑娘动手的。”
傅兰溪听着青芜的话,轻轻咬了咬唇瓣,眼睁睁地看着风潋衣上楼去了。
风潋衣轻轻上了楼,茶楼二楼也是静悄悄的,走廊内一个人也没有,风潋衣在楼梯口站了一会,而后冷着脸走到某间雅阁内,抬手敲了敲门。
寂静的雅阁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是有人从凳子上站起了身,而后重重的敲地声响起,风潋衣猜测是拐杖的声音。
雅间内那人脚步凌乱,拄着拐杖也是急不可待的模样,风潋衣不过是在门外等了一瞬,他面前的门边已经被猛地拉开。
风潋衣冷冷抬起眼,他看着眼前出现的银白色头发的老人,唇瓣微微动了动,神色越发冷清了。
秦妙站在门边,她怔怔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风潋衣,起初她那颗期待的心还没有跳动的太厉害,但如今亲眼见到风潋衣之后,秦妙只觉得自己的浑身的温度升得很高,她只是一味的看着风潋衣的脸,浑身微微颤抖着,却是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了。
这便是……她的亲孙儿,他们傅家的至亲了。
虽然他们傅家没有对他有过一丝的关系,让他在外流落了这么多年,可是他依旧是活的好好的,那张脸像极了他母亲,秦妙只看一眼,便知道这就是他们傅家的人。
这孩子……生的很好,如今长大成人,也是极好。
秦妙突然便在心里对风镜思和“容情安”有些感激了。
风潋衣黙了一会儿,他站在这里一直在等秦妙说话,可是眼前这个人只是愣愣地看着自己,脸上尽是说不清的复杂神色,风潋衣便有些不耐,淡淡开口道“有什么话,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