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终归是他的家,只要是他自愿的,我不会难过。”
薛清晚微微垂下眸。
他那双在深处掩藏着淡淡紫罗兰色的眼瞳倒映着风镜思的脸,那张脸很漂亮,她紧紧抿着嫣红的唇瓣,语气说着轻描淡写的话,可是眼底却尽是说不清的倔强。
“抱歉。”薛清晚沉默了一会,他总算是放开了风镜思的手腕,“早休息吧。”
莫名其妙地说完这些,薛清晚转身翩然离开。
风镜思看着薛清晚渐渐远去的背影,抓了抓一头青丝,有些摸不清这位公子哥又是犯了什么病。
被他长时间握在掌心的手腕处一片暖意,明明那人的手那么凉,可是接触的时间久了,却是也生生有了几分温暖。
寂静的庭院中,风镜思冷冷淡淡地笑了笑,一双清湛的眼瞳流露出莫名的情绪。
另一处,青芜遵从风镜思的命令,带着风潋衣径直来到了秦妙和风镜思约定好的那间茶楼。
像白日时那般,茶楼里仍旧静悄悄的,楼下没有什么人,唯一有的,便也只是无所事事把玩着一把小巧匕首的傅兰溪。
青芜和风潋衣一走进去,傅兰溪手上把玩着匕首的动作微微一顿,而后她慢条斯理地将匕首收起来,一张冷艳的脸庞上带着几分冷意。
她缓缓站起身,漆黑的眼瞳冷冷注视着风潋衣。
风潋衣抬眼轻轻看去,傅兰溪接触到风潋衣那双潋滟无比的眼瞳,居然难得的一噎,突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
太像了。
一袭淡淡天青色的少年站在不远处,白皙如玉的脸庞极为清美优雅,仿若是幽幽绽开的白玉昙花。少年黛眉细致,双眸潋滟,纤长微卷的睫毛轻轻颤动,仿若是一对被惊起的黑色蝴蝶。
他用那双干净剔透的眼瞳淡淡看着傅兰溪,淡红色的唇瓣轻轻抿起,神色淡漠而冷清。
真正看到风潋衣那一刻,傅兰溪恍然间觉得,自己现在是在透过风潋衣看向另一个人。
风潋衣,很像他的母亲。
就连傅兰溪也不得不说,但凡是傅家人,只要看上风潋衣一眼,便能在心里有一个很清晰的认知——风潋衣,确确实实就是傅家的人。
“你……”傅兰溪回过神,她张了张口,脸上的神色还带着几分茫然,开了口却是不晓得自己应该说什么了。
风潋衣抬眼冷冷清清地看着傅兰溪,嗓音也带着一股子凉意,只是听去清浅淡漠,便总让傅兰溪觉得眼前这人并没有那么冷凉。
“想见我的人,不是你。”风潋衣这么说着,他的视线落到傅兰溪身后的楼梯上,缓缓道,“我并没有那么多时间待在这里。”
风潋衣这话,便是一来便没有给这个所谓的傅家什么面子了。
想要见风潋衣的人不是傅兰溪,而他没有那么多时间陪这些人在这里浪费,所以风潋衣想的是,有什么人,有什么事便早早解决了,没必要这般磨磨唧唧浪费时间。
总之,风潋衣非但没有把这次和亲人的会面看的很郑重,反而觉得这是一件极其浪费时间极其无聊的一件事。
傅兰溪微微蹙了蹙眉,生来便是傅家小姐的傅兰溪享受的是别人的崇敬,像风潋衣这般不给面子不识好歹的,傅兰溪也只在一个人那里看过。
那便是之前过来的风镜思了。
风镜思现下好歹是个帝女,高傲一些那是她有身份,但是风潋衣现下又不是什么人物,如此不给自己面子,傅兰溪便有些受不住。
不过之前秦妙已经细细同傅兰溪嘱托过,要她万不可意气行事,傅兰溪就算再生气,也不得不听从秦妙的话。
如此,傅兰溪看着风潋衣,一双黑黝黝的眸子里还带着几分冷凉,嘴上却是道:“我是傅兰溪,你的妹妹。祖母在楼上,本想亲自过来等你,但是祖母身子不好,我便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