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脸,见她脸庞上没有任何表情,心下不禁有些好笑。
风镜思。
年少成名的风镜思,从他很早之前便听苏禾一直提起的风镜思,薛清晚从来没有想过风镜思会是现在这种形象。
还有风镜思会是这种性格,这些一切都让薛清晚感到很奇特。
他没有见到风镜思之前,以为她会是那种经常温柔微笑着的,能帮别人驱散阴霾的医者,可遇见之后,薛清晚才知道,风镜思完完全全不是这样的。
风镜思的性格,太过复杂了。
她可以温和微笑,却也有冷冽漠然的时候,可以俏皮地对顾流端调笑,也可以对顾流端示弱。
很多很多,薛清晚自认为在永宁州活了这么多年,他从没有见过像风镜思这样活着的一个人。
至于现在她变成了容情安——薛清晚承认,这但一直让他很疑惑,也万思不得其解,不清楚世界上怎么会发生这种奇特的事,清楚风镜思的灵魂在容情安身体里以后,薛清晚回到永宁州也查阅了很多书籍,却没有找到任何这方面的信息。
风镜思,或许是特殊的。
“哎,对了,你那两个婢女呢?我记得是叫……”风镜思突然想起在潇雨城时薛清晚身边一直带着的那两个婢女,问她有没有兴趣和薛清晚成亲的婢女,风镜思一时有些好奇,“落嫣落月?”
那两个婢女,看起来胆大包天,明明知道她现在的身份是璟和四殿下,就因为她壳子里是风镜思,这两个婢女居然敢问她想不想和薛清晚成亲,对于她们两个人的勇气,风镜思觉得还是很佩服的。
当然,落嫣落月,确实也比铃兰桂香要有趣多了。
“是,”突然提起落嫣落月,薛清晚一时有些微怔,他很快反应过来,解释道,“她们这几日去办些事,并未再府上。”
风镜思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薛清晚轻轻理了理淡紫色绣着紫罗兰花纹的衣袍,半晌才淡淡道“水莲花,是我母亲喜欢的花。”
风镜思猛地转过头,没有想到薛清晚居然还是选择说下去了。
薛清晚想说,风镜思自然不会拦着,她没有说话,只是打算静静听薛清晚说,毕竟这件事对于薛清晚来说或许是件很难受的事,风镜思不认为自己插话会给薛清晚带来任何安慰。
也的确,风镜思虽然没有来过永宁州,但是也早早就听说,永宁州州主的妻子早早便去世了,留下一双儿女,至今也没有另娶她人。
“我母亲十四岁便嫁给父亲了,”薛清晚看着不远处的水纹,身上淡紫色的衣衫被时不时吹拂过来的微风吹得轻轻作响,他轻笑了一声,提起自己的母亲时,眼底那抹冷清凉彻便浅浅化开了,看上去倒是温柔的紧,“虽然他们是通过媒人介绍才走在一起的,但是成亲之后,父亲和母亲很是幸福。”
风镜思静静听着,眼神有些闪烁。
“母亲生下我以后,因为父亲身份的缘故,很多人都说父亲只有母亲一个妻子是完全说不过去的,因此有媒人便时不时登门拜访,希望父亲可以另外娶几位姨娘,”薛清晚说到这,忍不住轻笑了一声,虽然这笑听上去带着淡淡的讽刺,但细听之下却也带着淡淡的无奈,“那时候父亲还刚当上州主,祖父尚在人世,因为要巩固父亲在永宁州的地位,所以也赞成父亲多娶几房姨娘。只是父亲和母亲感情实在太过要好,所以父亲并不想娶,不想因为别的女人委屈了母亲,那时候看到这样的母亲和父亲,我私心里是很高兴的,因为有这样的父亲和母亲,我能预感到,如果以后我会有喜欢的人,父亲和母亲不会因为她的身份而反对,也不会因为我的身份想要让我巩固自己在永宁州的势力——在我看来,只要自己有能力,很多事情是完全没有必要靠别人来让自己更好的,我有能力,我也相信我自己完全会做好该做的事,所以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