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瞬间孟十六还因为有一种得到了季辛的重视和信任而感到欣喜，不过很快在他亲眼看见季辛是怎么对付察图了之后，他就再也提不起半分喜悦之情了。

孟十六也没有想到，季辛看起来干干净净的，还是位医者，手段却丝毫不留情，一个比一个残忍，还都是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

难怪季辛说要来审问察图，想来若是有他亲自出手，再硬的嘴也不怕撬不开。

孟十六瞧着此刻的察图已经快要撑不住了，一副无比痛苦的模样，恐怕再过不久他就要把东西全都招出来了。

看着季辛审问察图的场景，孟十六心里一时间无比地后悔自己被季辛叫住留了下来。

他毕竟是明月阁镇守一方的掌柜，也是见过不少世面的，更没少亲眼见识审问用刑的场景，但其中哪一次都没有这次见到季辛审问的画面让他有如此难受的反应。

亲眼目睹了季辛凶残的手段后，孟十六更加不敢想象得罪了季辛的后果，也十分庆幸他之前明智地决定了要讨好季辛，否则若是季辛看他不顺眼要像这般修理他，那真是还不如让他直接死了算了，他可忍受不了这样的折磨。

孟十六一边擦着冷汗，一边无比敬佩地看着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的孟一，心想孟一果然是个狠角色，见到这样的场景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

随后他又小心翼翼地瞄了瞄神情自若，甚至露出了些许微笑的季辛，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做着这样的事情，都还能够笑得出来吗？

这位季先生，果真不是一般人，他该不会根本就很享受这样的事情吧？

孟十六被自己的猜测给吓了一跳，立马惶恐地收回了目光，生怕被季辛给逮住，他现在是一点都不想要招惹道季辛。

他向来自诩不是什么好人，若他真是什么善良单纯的人，也不会爬到今天这个位置上来，然而在季辛的面前，他只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过弱小又可怜，跟季辛比起来，他都能算是个心慈手软的人了。

想到此处，孟十六又看向了一边，在季辛的折磨之下已经没有什么人样的察图，想着这辽族人也真是够能忍的，受到这样的折磨还能忍耐这么长的时间，难怪之前明月阁常用的，向来无往不利的手段在他身上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

不过眼看着察图已经到了极限，只是被季辛硬生生地吊着一口气，想死也死不了，只能一直清醒地感受着季辛带给他的痛苦折磨。

瞧着察图痛不欲生的模样，恐怕也是再承受不住了，慢慢地，竟开始一句一句地如实回答季辛对他提出的问题，颇有些向季辛求饶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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