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容音潜伏到宁静身边一事周景逸反对无用,容烨已同意她的计划,周景逸依依不舍地送别,除了嘱咐她一切小心外什么做不了。
为了彻底脱胎换骨不被人认出来,容烨不知从哪儿弄来一张人皮面具给她带上,完判若两人。
“容儿,面具只能维持一个月,一个月之内如果没有找到运送弓弩路线也必须想办法脱身,明白吗?”
“爹放心,女儿不会让自己有危险的。”
容音换了一副面容,将从小惯用的长鞭交到周景逸手中,提起不太顺手的剑骑马离开。
她化名绿衣奔赴大宁军营,宁静正研究西南地图,有士兵来报“公主,营外有人来访,说是公主故人。”
说完士兵微微躬身,恭恭敬敬地将白玉令牌捧在上宁静的桌上。
她手指在熟悉的令牌上摩擦,紫衣的死令她遗憾,但她确实不愿意再来一个紫衣监视自己。
然而,她无法拒绝。
“叫她进来。”
“是,公主。”
等待期间她未停下手头上的事儿,任由容音,不,现在叫绿衣,在帐外等候了半个时辰,顶着烈日,绿衣所有脾气都烧得灰飞烟灭。
宁静口渴了喝一杯茶,抬头装作刚看到绿衣,虚伪至极。
“属下绿衣参见公主,主子派属下来保护公主安危。”
“嗯。”
宁静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十分随意但眼睛在观察绿衣的动静。
绿衣挺直腰板抱着剑,移步走到一旁,像一棵木头一样杵在那儿,一站大半日动也不动,这份定力令人佩服,宁静由此不敢小瞧她。
宁静防备心很重,要想获得她的信任得动点脑筋,绿衣琢磨着许多方法但天时地利都不和,绿衣一遍一遍告诫自己不可操之过急。
宁静从未停止思索弄死容家吞并西南三州,想方设法弄来铸剑阁造的弓弩,算算日程近日也该运到了。
弓弩之威力从来都只从别人嘴里听说,有机会她要亲自感受。
“公主,晋州那边运来粮草,公主是否亲自去看看?”
“嗯。”
“末将去准备车架。”
从晋州又运粮草过来,备得很充足,战事拖得再久都能撑得住。
粮草存放在距离军营不太远的山洞里,有重兵把守,轻易不让人靠近。
绿衣寸步不离地跟在宁静身边,去的路上细心观察熟悉路线、寻找机会下手。
她不是单枪匹马来这儿,容烨还派了几个侍卫跟随,平日都隐藏起来,她有需要才召唤。
西南地势崎岖,多山路,马车颠簸,感觉翻过一座高山才到达目的地。
绿衣与车夫同座,眼睛自始自终没停过,车夫还笑着调侃她为公主安危尽心尽力,她没搭话。
尽心?当然了,她正寻找合适的地点并留下信号给侍卫们,在回来的路上演一次刺杀行动骗取宁静信任。
回来时,车轴滚过一个水坑差点翻车。
“怎么回事?”车内穿来宁静冷冷的声音,车夫还没稳住身形被绿衣一脚踢在屁股上,车夫回头一脸不可思议才发现她在救他,四周窜出两个蒙面黑衣人,个个眼神凶神恶煞。
宁静一行人不过五六人,除了绿衣,其他人不够当杀手的下饭菜,三两下摆平,幸亏绿衣相救不然宁静成了刀下亡魂。
蒙面人受伤逃离,宁静觉得刺杀来得蹊跷,但没往绿衣身上怀疑,反而是怀疑其他人泄露行踪。
“公主,您还好吗?”绿衣问,
“本公主没事,赶紧回去。”宁静整理衣服端坐着,身上不见一起狼狈。
车夫已吓坏只能又绿衣亲自驾车,回到军营宁静大发雷霆,处置了两个‘内奸’。
绿衣想“白玉令牌的主人神通广大,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