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军大败,奏折一封一封递到京城,皇帝终于不敢装聋作哑、视而不见。
朝堂上气氛压抑,没人敢站出来说一句话,因为承受不住皇帝怒火。
“满朝文武都是死人吗?一个个不说话。”皇帝怒火再次向大臣们喷去,这半年多来皇帝肝火旺盛,性情喜怒不定,越发听不得逆耳忠言。
从前易丞相还苦口婆心劝导,但如今易丞相辞官回乡,中书令顾大人一人唱不起双簧选择沉默,众人冷眼旁观随他作死。
“钟卿,对西南战事有何看法?”
钟珏逃不过躲不掉,他深知陛下对容家心结,为了讨好陛下保住钟家富贵,他选择站在容家对立面,说“臣以为宁王刚登基地位不稳固,两国战事不会继续扩大,西南军失利只是暂时的,陛下不必太过忧心。”
此话深得陛下心,面露笑容,连连点头。
“爱卿言之有理,传旨,西南军奋勇杀敌功不可没,赏万两黄金。”
拿点钱把容烨打发,愚不可及,大周迟早亡在他手里。
“黄金万两?呵,不错,把它们搬到库房。”
“将军……”
容烨平静地捏着圣旨,轻飘飘地发布命令,其他人颇为担忧但话没说完就被他示意打断。
“不必多言,本将军活着一天,西南军活着一天。”他对皇帝彻底失望,靠人不如靠己,西南军和西南百姓只能指望自己。
“末将等誓死跟随大将军。”
这些人都是跟随他多年的老部下,正是因为一颗忠心他才更不能辜负他们。
天无绝人之路,西南军还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不还有万两黄金吗?
营帐中,休养了十几日的周景逸已醒,能勉强撑着身子坐起来,不过伤口还是疼。
“总是乱动,伤口该裂开了。”容音从外面熬药回来少不得啰嗦他几句,忙放下药碗给他拿枕头垫着。
“先喝药,一会儿再吃点东西。”容音如今心意照顾他,一切战事都由容烨指挥,这十日来,容烨用血蝙蝠重创了宁军,宁静自顾不暇,两军战事平息。
“容儿,有你在真好。”他装作一本正经地逗媳妇,末了,补一句“如果能把洞房花烛夜补上就更完美。”
“你不正经,受伤了还想乱七八糟的。”她羞红了脸,扬起拳头才想起他还伤着又放下。
历经一番生离死别,她想了很多,一定要好好珍惜眼前时光,莫要给人生留下遗憾。
又养了大半月他伤口结痂,但还是不被允许下床走动,日复一日,因有她在而没那么无聊。
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他孤枕难眠,又起了逗她的心思。
“容儿,你摸摸,我的伤口好了。”
“你又打什么鬼主意?”
呃…狼来了的故事听多了,她怀疑他别有用心。
“夜色这么美,娇妻在侧还能干什么?”他暗示得很明显,每次不出意外都会被她打,这次他受伤逃过一劫。
“你伤口还没好。”她推脱着欲背过身去,他可不许,哭唧唧地说“这战事一时半会儿不能结束,我不想像上次那样,容儿,成我们,别叫彼此留遗憾。”
“呸呸呸,乌鸦嘴。”她手盖住他的唇,他的唇印在她娇嫩的手心,十指连心,引得她一阵悸动。
“容儿,可以吗?”
她没有拒绝,小白兔被狼外婆哄着吞入腹中,迟来的洞房花烛让人流连忘返。
终于等来饱餐一顿,精神倍儿爽,早起练武有力,伤口恢复得快。
“王爷起这么早。”
“躺了许久下床走动走动。”
胡庭望着他一脸坏笑,搞得他不好意思,怀疑是不是昨夜动静太大满军营都知道了?这可怎么见人啊!
“咳咳咳,风有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