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黑白(七)(2 / 2)

闭上眼不欲去看徐晨雨的丑态。

陆无伤也低头叹息“徐师兄,事已至此,你让我怎么信你。”

如果说赵从容和陆无伤的指证,只是提出了徐晨雨的嫌疑,那么余定邦的这一席话,无疑将徐晨雨打入了深渊。

于逻辑上来说,徐晨雨作为凶手,也完全对的上号。

首先徐晨雨有动机。

轻壮一代中,徐晨雨无论在人望、实力还是对掌门之位的野心,都可以说是一骑绝尘。唯一能稳压徐晨雨一头的,只有赵从容。

而一旦老掌门遇害,再嫁祸给赵从容,或者赵从容的徒弟,引得赵从容与宗门对立,徐晨雨便能顺理成章将掌门之位收入囊中。

其次徐晨雨有条件。

作为老掌门亲传弟子,徐晨雨深得掌门信任。以徐晨雨和老掌门之间的关系,要想趁老掌门毫无防备之际接近他,简直易如反掌。

最后徐晨雨有这份实力。

早已觉醒灵慧魄,在天之境沉浸许久的徐晨雨,有足够的实力突施辣手,打老掌门一个措手不及。

这样一条一条理出来看,徐晨雨的嫌疑赫然比李应飞还要大,无论任何一条都比李应飞更有理由。

除了李应飞当时在凶杀现场这唯一一点。

徐晨雨还在哭喊着请人相信他,他向赵从容哭诉、向陆无伤哭诉、向王英伟哭诉、向余定邦哭诉、向王帅红哭诉、向董淑华哭诉,向在场每一个人哭诉……

然而所有人,包括他最信任的余定邦余师叔,全都冷冷看着他,默默无语。

一时间,徐晨雨仿佛从宗门宠儿,最有望继承掌门之位的顶梁大柱,成为了被全世界抛弃的弃儿。

不知从何时起,山雨落了下来。从开始的淅淅沥沥点点滴滴,到后来的大雨如瀑山雨倾盆。

他还跪在场中央,膝盖压着泥水,发髻也被大雨冲散,胡乱垂了下来。原本衣袂飘飘出尘俊逸的白衣,此时此刻,倒更像是白色的囚服。

而徐晨雨,就是那个落败被擒的囚犯。

成王败寇。

“徐晨雨嫌疑重大,理当押往天启殿,与李应飞一同受审。诸位同门,你们觉得如何?”

王英伟此言一出,赵从容精芒一闪,一双虎目立时瞪向了他。

然而王英伟对赵从容的目光视而不见,只左右顾盼,询问身边的各院院首、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