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晨雨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毫无破绽,将陆无伤驳斥得哑口无言。
正当陆无伤与赵从容相互对视眉头紧皱,而徐晨雨得意洋洋耀武扬威的时候,一个年迈的声音忽然响起。
“徐师侄,余某可不曾记得何时与你私会过!”
刚正不啊的声音率先从人群外侧传来,然后由外到内,人群自空中缓缓散开,居中让出一条通道,供说话之人经过。
进来的是两个人,一个是须发皆白的余定邦,另一个是年富力壮的吴欲。
至此,除了名义上列入九院的隐院,剩下八院所有的院首都已到了。
只是余定邦这番惊世骇俗的话语,让徐晨雨瞪大了眼,明明听得清清楚楚,却依旧怀疑自己的耳朵。
“余师叔你在说什么?”
余定邦伸手捋了捋胡子,仙风道骨的样子,徐徐说道“我说徐师侄,话可不能乱说,我什么时候与你密会过。事发当时,我明明和小吴在一起的。对吧,吴师侄。”
吴欲一如既往地温和笑笑,点头称是。
眼前发生的一幕简直堪称惊天逆转,别说一众莫名其妙的诸院长老院首,就连赵从容和陆无伤也面面相觑。明明都落尽了下风,结果居然最后翻盘了,而且帮他们翻盘的还是敌人的同伴。这实在是……太荒诞了!
尤其是徐晨雨,看了看余定邦,又看了看吴欲,最后又仔仔细细盯着余定邦,仿佛要看穿他究竟是不是他,还是赵从容找来的某个人假扮的。
最后他失望之极的发现,余定邦就是那个余定邦,不可能假扮。吴欲也还是那个吴欲,老实好欺负的吴欲。
“余师叔,你是怎么回事啊?”
徐晨雨怀着最后的希望,艰涩问道。
余定邦不是一直以来都希望他登临掌门大位么,余定邦不是他最坚实的追随者么,他一直把他当作自己的良师益友啊!那么多的奇谋妙计,那么长时间以来的关心,都他妈是假的么!
“余师叔,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余定邦眯着眼,沉着脸,没有说话,所以徐晨雨再一次问道,近乎癫狂地问道。
“小徐啊……”余定邦深吸一口气,长长地、重重地吐了出来“你太让我失望了!”
徐晨雨不知所措,呆呆地望着天上的余定邦,一时竟忘了说话。
“没错,原本我是希望你能继任掌门。那是因为我看好你,觉得你人品、实力都没有话说。可是,可是你怎么能干出这等丧心病狂的事来!”余定邦扯着袖子,痛心疾首地斥道。
徐晨雨长大了嘴,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己根本无从说起。只听到余定邦继续居高临下地痛斥自己。
“授艺之恩都不说了,你难道忘了,是掌门师兄从郴江将你救起,将你带回郴山抚养成人,收为弟子。掌门师兄于你,不但有救命之恩,更有养育之情啊!”
“你怎能,怎能为了一己私欲,行此大逆不道之事来!”
“枉我对你信任有加,一直支持你,帮助你,没想到到头来居然是助纣为虐!居然事后还拿我当幌子欺骗所有人,拿我作为你不在场的证据!”
“晨雨,你实在,太让我失望了!”
“你如何对得起我,对得起你九泉之下的师父!”
最后一句呵斥,已经将徐晨雨本就动荡的心防,直接喝破。
他顿时从徐长老身上软到,连站也站不稳,直接跪了下来,痛哭流涕“余师叔,不是我,真不是我……”
“诸位同门,我是清白的,我是清白的!”
“大师兄,你要相信我,我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我怎么可能欺师灭祖杀害师父!”
“无伤,无伤,老七,你跟大师兄关系最好,你帮我说说,帮我跟大师兄说说……”
赵从容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