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理解下,表达得也不一样。
同样的盈虚神剑真诀,在花生使出来,便有着千军辟易的气势。更勇猛,更一往无前。而在李应飞使来,便多了一分曲径通幽,狡黠而多变化。
但与此时郑直使出来的盈虚神剑真诀相比,他们又有着同样的不同点。那就是无论是花生的勇猛风格,还是李应飞的灵动风格,都有着年轻人朝阳一般的锐气。该出剑时,绝不畏缩。
郑直的剑虽然也很凌厉,但李应飞总有这样一种感觉这家伙无论何时,始终都只出了七分力,而给自己留了三分转圜的余地。
两种风格,孰优孰劣,以李应飞此时的境界,还难以拿捏。但看了这么久,给他最直观的感受,还是觉得这家伙可怕。
不单单在于他对盈虚神剑真诀超越同龄人的理解,更在于他的自律,他的心性。
一个连对自己都如此苛刻的人,还有什么能够吓阻他。
有多少在这个年龄阶段的人,还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练着这些看起来没什么鸟用的基础剑招。
只此一点,便少有人能与之相比。
一刻多钟以后,李应飞伸长了个懒腰,看得意兴阑珊。于是他索性飞了下去,朝着郑直所在的院落,就近观察这个曾经的宿敌。
魂没有重量,无形无相,从飞起到降落,悄无声息。
郑直在院落的正中位置,李应飞穿过院子南面的亭台,正好落在了亭台的长椅上,顺势坐了下去。
——即便无形无相坐不到实处,但懒货本性实在难改,有坐的绝不站着。
不知是否错觉。
李应飞坐下的一刹,他感觉郑直的剑凝滞了一下,再次起舞时,剑势已变得富有攻击性。
这家伙,还真有些意思。好敏锐的感知啊。再给他几年的时间,说不定真有机会挑战一下苏剑方这个等级的天才。
当然,前提是苏剑方原地踏步的话。
说起来,李应飞似乎还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偷窥别人修炼。不得不说,这感觉多少还有几分刺激。
一抹得志的笑容刚刚浮现在嘴角,李应飞忽然瞪大了眼,在他还没来得及作何反应之前,那把始终保留了三分力的长剑赫然已至眼前!
瞬间穿透了李应飞的头颅,扎在了后方的柱子上,剑柄还兀自嗡嗡嗡的颤鸣不止!
一时间,李应飞已经后怕到了极点。
哪怕他现在只是个没有实体的魂,哪怕灵魂状态无形无相,可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一把剑穿透,这样的感觉实在让人觉得心悸,无论如何也难以接受。
“李应飞,你居然连灵术师的人魂都已经甦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