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轮射术赛事下来,宋军胜一局却输了两局,但成绩都谈不上太差,接下来歇息半个时辰准备赛马,马匹魏军当然不,用自带的。理论上,禁军的河曲马比阴山马强上很多,但是北魏军将多有西极马,也就是伊犁马,也叫胭脂马,即焉耆马。
这种来自悦般的军马只比汗血马差一点,比河曲马又强多了,不但四肢修长,马背要高上半尺,负重能力更强,奔腾起来速度极快,北魏重骑都是用这种马,甚至有来自乌孙的少量汗血马。
不过这种马耐力差,如果一天奔跑下来,河曲马和阴山马都要胜过西极马,阴山马最大的优点就是耐力强,这方面河曲马稍逊一点,身背也高一点,兼有爆相当强的爆发力。
首轮赛法,三方各出二骑,连赛三场,中途可以自行换人,每个来回四十里,算是短距离脚程。稍后时间一到,首场由贺安平与班剑旅帅漆雕淳出赛,漆雕淳是漆雕崇的侄子,与贺安平一样长得中等身材,体重大概只有一百二十多斤左右,马术相当不错,这样能增加胜算。
夏军还是赫连助兴,另一人是赫连地代于;魏军换了独孤侯尼须、独孤归兄弟,三方六骑在马射台前一字排开,在旗手红旗一挥下即打马飞奔,但两三里之内就高下立判了。
夏、魏两军的骑士差不多,都是起跑就很快,宋军两骑慢了一点,一开始就拉下了距离,也许之后会渐渐持平,但刘义符并不看好,说到底,这些正事之外的活动只是重在参与而已。
马蹄声远去后,刘义符已经没兴趣看了,怡然自得地享用着奈子、糕点加葡萄酒,果然没多久马队跑回来,宋军二将皆落后近二百步,夏、魏双方持平。
之后两场也是一样,宋军始终差一点,虽然最快只差一个马位了,但输就是输,好在没什么赌注,拓拔焘也不知是什么居心,或者是纯粹的习俗爱好使然,不过宋军骑兵不如魏军,这是公认的事,不需要遮掩什么。
这轮结束已时近晌午,太阳不知何时隐入了云层,天气变得阴冷,微风也变大风了,但常居塞外的夏、魏君臣并不在意,直接露天宴饮,仍在台地上进行。
腊脯、各种野味、烤全羊,并换上了烧酒,拓拔焘让他的臣子长孙翰、元素等人过来相见敬奉,刘义符自是要回之以礼,搞得好不热闹,酒也喝多了,醉醺醺的很不舒服。
宴后大家自便,人群三三两两地旷野上散步消消食,各自找人聊天全无禁忌,这开放程度让刘义符都有点受不了,很担心国朝军事机密被将领们与魏将说着说着就透露了。
在陈裨和牛默的随侍下,刘义符也步下观射台,遥望西北面两三里外有一片长着枯黄杂草,山石嶙峋的坡地,上面有几棵金黄枝叶的胡杨树,见那里没人就信步走了过去,在一块平石板上坐下,转眼打量四周围一片荒芜,顿感寂廖肃杀。
冷风吹拂中,一阵酒意上涌,刘义符慌忙起身就“哇”的一声呕吐,感觉口鼻中全是混合了食物残渣的酸水,一时好不狼狈。
“哟……这不是南朝皇帝陛下么?这就不胜酒力下崽了,要是传出去可不得被人笑话?”
一名女子的声音传来,刘义符转头一看,前面乱石堆下似有一处泉眼形成的水洼子,一高一矮两名身着襦裙的年轻女子在端着铜盆汲水,听到动静站了起来,这就露出了身形,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她们头上戴了风帽,此时将一圈垂幔掀起,露出姣好的面容,不过看衣裙,应该是主仆二人。
陈裨和牛默一听,立即转过身,满脸警惕之色,但看是两名女子,也就走开两步没吭声。刘义符苦笑着问“你们是谁?拓拔焘那家伙的妃子吗?四处乱跑可要小心了!”
“小心什么呀?别以为我等北地女儿家手无缚鸡之力,照样上得大马,开得硬弓,你要试试吗?”
那名高挑身个的女子说着,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