犁沟。
这时候还没有化肥,只能保证最好的地里有少量的农家肥。至于要犁沟吧,要用土培住根部,预防风大倒秧,以及雨水过多滞留在地里。
本来预计给村里所有玉米撒一遍复合肥的,后来想想我资金有限,也就只给家里那三亩地追了肥。结果效果太显著了,二类地的玉米超过了一类地,一根根秸秆粗壮,叶子也黑绿黑绿的。
夏天很热,所以大家都会出来歇凉,大爷爷就抽着烟问爷爷,道“老二,你们家那块地咋种的,全郭家峪第一了吧。”
爷爷虽然很得意,但是说不出所以然,叹息一声,道“大哥,我要是知道早告诉国存或者刘书记了,关键是我也不知道。”
大爷爷也跟着叹气,道“国存他们也是发愁,这么多嘴,不像六零年饿人了,但是吃饱始终是个问题。”
“天天开会,准备把老徐大沟全部种上花椒树,说是出伏就去遵化买花椒子。”
我去!
原来万恶的摘花椒是你们搞出来的!
摘花椒可是我曾经童年的仇恨之源。因为花椒在最热的伏天成熟,种的地方大花蚊子想吃人,所以必须穿长袖长裤。
还有,花椒树特别吸引虫子,尤其是一坨一坨的腻虫,以及在树干上爬来爬去的百节虫。
这些也就算了,花椒树可是有刺的,而摘花椒不是一粒一粒揪的,是用指甲擦着梗子根儿掐的,所以掐到花椒刺那是再正常不过了。
最要命的就是暑假没了!
摘近二十天暑假的花椒!
所以,曾几何时我发过无数次誓,要把花椒树统统砍光。
呵呵,其实花椒树至今还安安稳稳的长在地里。
因为花椒的价格一直挺高的,还是给大伙带来了稳定的收益,所以我没有任何理由阻止花椒入住老徐大沟。
不过,我觉得可以插嘴试试。
“大爷爷,我有意见。”我凑到爷爷身边儿道。
现在,占字辈的孩子里我算如日中天的一个了,大爷爷和爷爷都非常喜欢我,觉得我是续国存大伯家占全大哥之后最有出息的一个。
所以,爷爷笑呵呵的道“来,我们三儿说说。”
大爷爷也乐了,跟着道“不能让大伙都钓鱼吧。”
我抓抓头,道“不是。”